这条街都是余有平老爹罩的,所以今天实际是他做东。
在赶走了掌柜后,余有平便站起身道:“今儿大家都敞开了肚皮吃喝,不喝醉就不准走!”
看样子这顿饭是吃白食了,能把吃白食说得这么理所应当,陈啸庭总觉得有些好笑。
但实际上这一点儿都不好笑,锦衣卫每个月那点儿俸禄,只能够一家人饿不死而已。
如陈家这样每顿还有几个菜的生活,都得靠额外的来钱渠道才能维持。
最主要的渠道,便是向街上商铺收取孝敬,所以锦衣卫内才将府城分了片区,每个总旗负责一块地盘。
陈大用废尽力气想要陈啸庭留在府城听差,除了让儿子有更大的发展平台,也是因为听差能收取这些孝敬钱。
这个世界似乎有些颠倒,盘剥商户在锦衣卫这里理所应当,以很是合理的形式存在着。
当然,收取孝敬也是有限度的,每个月该收多少都有定数,长年累月下来已经制度化。
只不过眼下,这一切和陈啸庭还没多大关系。
就在他想要喝口茶解解渴时,便见余有平端起酒杯,向众人道:“诸位,咱们一起来敬庭哥一杯!”
在余有平招呼下,余下三人皆起身端酒敬向陈啸庭,陈啸庭也端起酒杯回敬。
“干……”
感情都在酒里,众人皆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