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现在的金锋已经没有在广场上的座位,而是到了广场外靠着天师府的休憩区。
这个休憩区都是金锋的人,赵老先生跟张家恺也在其中。出人豫料的,伍蒹葭也在这里面。
门外传来一声怯懦懦的声音:"金总……我,我在这……"
众人回头一望,只见着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慢慢摘掉自己的草帽。怯弱弱的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看着金锋。
这个男人赫然就是张老三。
比起前几个月来,张老三又黑了不少。不知道多少的劳苦和劳累在他的脸上刻下了道道的风霜,双鬓周围银色漫点,那是根根雪白的头发。
黑白相间的头发杂乱如鸡窝,一撮撮的头发就跟打了胶水般凝结在一起。
黑黢黢的脸上汗水一行行滴淌下来。从干裂起壳的嘴皮上又滴淌在地上。
大热的天气,张老三穿着一件便宜得伤心的绿色中山服,大半个背部已经全部湿透。
内衣的白色背心早已变成了黑黄交织。脚下穿着一条肥腰七分短裤,好些地方都磨破了口子。
脚下是一双补了又补的凉鞋,黑黑的双脚老茧足有半厘米的厚度。
现在的张老三看上去比窑厂最苦最累的民工还要不如。
那憨厚得几乎木讷的德行,就跟黑窑厂的疯子近乎没有任何区别。
众多人看见张老三的第一眼,都认为张老三就是黑窑厂跑出来的弱智民工。
这个人上上下下无论任何地方都毫无一分一毫的可取之处。
一时间,所有人都对张老三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他姓张?
莫非又是一个道祖张家的人?
"家伙什呢?"
"在,在您指定的地方……老四看着的。"
"进来吧!"
战战兢兢的张老三在完全陌生的环境中特别的不适应。眼前这些个陌生的俊男靓女无论是气度还是穿着,都让自己感到极度的恐怖和害怕。
自己这些日子游走的全是在乡村城郊和城市最偏僻的角落,这些人对于自己来说,无疑就是遥不可及的存在。
"好……是……"
老实巴交的张老三手里拿着帽子,低头看着铺着红毯的地面,小心翼翼亦步亦趋走了进来,脚步轻得来生怕踩死一只蚂蚁似的。
众目睽睽下,张老三的连抬头多看人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到了金锋休憩区角落里站着。脑袋都快垂到的了胸口。
抽了半支大中华,再喝了半瓶水,坐下来的张老三依旧局促拘谨。
"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
"好。都好。我把您教的东西都传给了王老四,他们家拆迁了,钱都给了我。有了启动资金。"
"你练到什么了程度?"
"没进步,还在山水中。"
"不急,慢慢来。争取四十岁之前进入望气。"
"是。"
"剪子给我。"
"哦哦哦……"
张老三如梦初醒赶紧站起来,没有丝毫犹豫当着所有人的面就脱掉自己的裤子。
这一幕出来,周围的人顿时吓了一跳,急忙转身过去。
剪子拿到手的那一刻,金锋露出一抹笑意,让七世祖拿来一套衣服让张老三换上,指着广场轻声说道:"待会,拿着剪子上去。"
"就说你要争夺道尊!"
此话乍起,独立休憩区里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所有人全都盯着金锋和张老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人去争夺道尊?!
我亲哥没搞错吧?
这个人……有什么本事?
他上去怕是连步罡踏斗都走不来吧?
张老三本人听了金锋的话整个人都呆了。
道尊这个尊号相对于自己来说,无异于是九霄天外的太阳,遥不可及,了出来,单掌竖立朝着全场致礼。
王瑾瑜身材不高。不过一米六出头。当年也是在机缘巧合之下做了那个老道的徒弟。
上世纪六十年代那会生活不太好。王瑾瑜也是吃了上顿儿没下顿,严重营养不良也导致了他身材极度瘦小。
八十年代后,凋败不堪的道们开始复苏,王瑾瑜作为武当唯一的一个弟子也受到了特殊的照拂。
在学习了全真的修身和正一的俘虏雷法之后,王瑾瑜步入中年后突然开挂般觉醒,凭着自己师尊传给自己的那一点点功法突飞猛进,将丹鼎这一门频临绝种的功法重新发扬光大。
这个人平日里极为低调,身兼三家所长的他极少在公众视野冒头。
也就是在上世纪末神州举行的百年第一场罗天大蘸的时候,他才第一次亮相。
随后又人间蒸发。
但,这个人的实力却是不容小觑。因为在上一次罗天大蘸的时候,这个人展现出来的修为已经达到了众人仰望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