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藏特勤轻漠看了看木府彪一眼,慢慢地坐倒在地。一座华山轰然倒下。
木府彪愣了愣,急忙挣扎爬起跑了过去:"金先生……你,你怎么,怎么会进得来这里?那人呢……"
魁梧的特勤武藏费力的抬起手来,扯掉自己的战术口罩。露出一张惨淡如雪的黑脸,却不是金锋又是谁!
"嗯?"
"金先生,金先生,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
乍见此幕,木府彪吓了一大跳,急忙蹲下身子去扶金锋。
"别……动我!"
金锋鼻腔中闷嚎几声。昂着的脑袋瞥了瞥木府彪,喉咙管里发出惨烈的怪异喘息,黑黑惨淡的脸。苍白得可怕,叫木府彪恐惧得发抖。
过了一会,金锋艰难调整呼吸,嘶声叫道。
"帮……"
不知所措的木府彪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嘴里迭声应着。双手解开金锋的制服。
一看之下,木府彪径自倒吸一口冷气,往后坐倒在地。
在京都城行动之前,金锋就按照木府彪的计划化妆成胖保安,现在金锋只不过是换了一身特勤制服。
加厚臃肿的硅胶体现在已经破了一个洞。殷红的鲜血正从大洞中汩汩流淌出来。
"弄……开!"
金锋的濒死的低吼在木府彪耳畔炸响,吓慌神的木府彪足足呆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嘴里颤颤的叫着好好好,手足无措抖了半响,这才想起去拿工具。
取来工具试探着从破裂的硅胶体剪开……
一下子,一股血箭如破裂管道的水飚射出来,正正射在木府彪的脸上。
木府彪嘴里啊啊的颤声叫着,身子更加的抖得厉害。
再往上剪去。木府彪却是见到最恐怖的一幕。
一截雪亮的剑身直直插在金锋的小腹,切出一条长两寸的伤口,鲜血如同山洪喷发般冒将出来。
"啊……啊啊……"
木府彪嘴里啊啊的叫着,整个人都被吓得几乎晕厥。
"快!"
金锋从牙缝中爆出濒死野兽的粗吼,一张脸痛得扭曲变形,狰狞万状。
木府彪嗯嗯点头,带着哭音,小心翼翼沿着伤口处往上剪开。
硅胶往上剪到肩头,往下再剪到大腿。渐渐地,一把带血的长剑露出全身。
木府彪嘴里轻声安慰着金锋,逮着剑柄慢慢撬出长剑。
这把剑,赫然是金银钿装唐大刀!
高仿品!
"金先生,现在,现在……怎么办?"
硅胶体下,露出金锋的瘦弱柴棍的躯体。一条长达八十公分的伤口右胸一直延伸到右腰下。
最深的伤口在剑尖处,深达两公分,兀自能清楚的看见白森森的肋骨。
积攒在硅胶体里的鲜血找到了宣泄口,顷刻间就将金锋半边身子染红染透,染成血人。
哪里见过这般状况的木府彪六神无主,双手悬在半空不知所措。
"全,部,拆……"
"药……"
几不可闻的声音从金锋嘴里飘出,木府彪吓得亡魂皆冒。带着哭腔安慰着金锋,抖索的手飞快的将硅胶体全部剪开剥离。
那硅胶体被木府彪剪得歪歪斜斜七零八落,哪有半点东桑第一修复大师的水准。
随着一块又一块的硅胶体的剥落,木府彪赫然发现这些硅胶体里竟然藏着好些器物。
一把造型古朴的陨铁匕首、一块块拆散开了的琴具木板、带血的小金快。一看就是那汉倭奴国王金印。
还有两面铜镜,几张沾满血的绢纸……
双脚的硅胶全部剥开后,木府彪径自又发现了十几件不知名的东西。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和器物看得木府彪惊心动魄。
若不是亲眼看见。自己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为了珍宝,金锋竟会做出这般惊世骇俗的行为。这让木府彪浑身都在颤栗颤抖。
脱开了厚厚的硅胶外体的金锋就像是破茧的幼虫,整整瘦了两大圈。
照着金锋的吩咐,木府彪将一包白色药粉咬开,将药粉洒在金锋的伤口处。又从另外一个塑料袋里取出两片老参片送入金锋口中。
虚弱不堪的金锋艰难的咽下参片,歪着头看着木府彪咧嘴笑了笑。缓缓闭上眼睛。
那狰狞如厉鬼的面容映入木府彪双瞳,让木府彪永生永世永不敢忘。
随后,木府彪找来了修复用的大针拧弯,抖抖索索的要给金锋缝合。哪知道第一针下去,木府彪便自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径自吓得哭出声来。
金锋这时候睁开眼。拿起大针开始做起缝合。手速之稳,速度之快,一旁的木府彪看得胆战心惊,魂不附体。
在自己的心目中,金锋不仅仅是恶魔,更是那恐怖的大天魔王。他的所作所为,无一颠覆自己的认知。
伤口缝合完毕,金锋自己提起修复用的酒精,牙齿拧开瓶盖,毫无犹豫从右肩往下浇淋下去。
鼻腔中发出凄厉的闷嚎,金锋皮包骨的身子发出筛糠般的颤抖,血红的眼瞳暴凸。黑脸扭曲变形。
这一幕被木府彪看在眼里,心都吓成了碎片。
最艰难的缝合完毕,金锋含着参片和首乌。提起陨针在自己的身上戳了几下,冲着木府彪轻轻说了一句别碰我,缓缓闭眼沉睡过去。
这一睡。金锋足足睡了八个小时才幽幽醒转。
八百平米的堡垒宝库中温暖如春,宛如胎儿在母体中的自由自在,更似那春日午后酣睡惬意的慵懒。
一阵阵的钻心撕裂的痛让金锋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