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子诚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弟同季雍想忙活还忙不起呢。”颜扬故作羡慕道。
楚德轩无奈叹了声气,拉着颜扬一同坐了下来谈起不久前的事。
年初的大朝会又下了不少政令,也升了几个官,楚长乐也在其中,从尚书仆射正式做到了尚书令的位子,神机候萧疏净也从做了几个月的尚书丞当上了尚书仆射,楚德轩也从朝散郎被提拔到了侍曹尚书之位。
而跟在楚长乐身边已久的慕容瑾也得到了尚书署一众官员的认可被举荐为客曹尚书,所掌之事与其父大鸿胪相似,看上去是重复的职位,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个信号,不少人开始打起尚书署的主意。
正说着,颜扬眼尖地看到了被一公主府侍女恭敬地从外领进的一个人身上。
“那不是东明侯府的大小姐吗?怎的就她和她侍女二人,不见侯府二小姐?”
“这么关心东明侯家二小姐,怎么,看上对方了?”楚德轩戏谑道。
颜扬没好气地睨了眼,“子诚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只是好奇东明侯府是不是真如传言里那般已经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
楚德轩听了后沉吟了会,低声道;“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时候,不过我想也快了,我听妹妹说,吕大小姐生母所留下的人中已有人暗中与之接触,而且也曾有人上门欲与她见面,但是东明侯却说她还病着,见不得风寒给推脱了,要知道那时候吕大小姐可都已经亲自上街了。”
颜扬默声摇了摇头,叹道:“这东明侯真是糊涂,他这一举岂不是在告诉他人他在打自己前妻留给女儿的家产吗!”
“可不是,好歹都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竟偏心至如此地步,还有那个东明侯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楚德轩不屑地低啐了声,随与颜扬看着在公主府侍女指引下入座的吕卿衣。
吕卿衣坐的地方就在他们对面,是贵家小姐们中的首位,由此可见,清河公主对吕卿衣很是看中。
吕卿衣入座后不久,吕卿君也来了,领她过来的是红袖馆一小厮,和之前的吕卿衣一比较,孰轻孰重显而易见。
吕卿君一来就同多家小姐交谈在了一起,比起吕卿衣尤比形单影只的安静,吕卿君那可是热闹。虽说东明侯府这段时间成了笑话,可好歹还是侯府嫡次女,加上这些年来的结下的交情,吕卿君在官家小姐里的人缘是常年居在家中鲜有出门的吕卿衣拍马不及。
低语之时,外边传来了一阵喧闹,楚德轩同颜扬赶忙起身,席间入座之人皆与他们一样纷纷从坐上站起,不少人面带希冀与敬重翘首盼望。
不多时,一位约莫古来稀的老人杵着一根木杖在众人的拥簇下徐徐走来。老人面带笑容,笑意将印在脸上的褶子拢起一道道沟壑。
“学生拜见陆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