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不,刘少爷是在把我当无知小儿吗?”理清了关系网的吕卿衣不屑地看着刘骥。
“刚才你说你刚到不知详情,可我却早早看到你在人群里,这事我就先不说了,免得你觉得是我无理取闹。我们就单单说说你说我气恼的事,一边同我海誓山盟,一边却和我妹妹花前月下眉来眼去,在我落水养病之际又同我妹妹吟诗作赋好不快活,你觉得我还有必要记住你这薄凉人吗!”
听到吕卿衣这一番话,在这的不少女人看向刘骥的目光里充斥着厌恶,彪悍点的人更是毫不顾忌指着他当面数落,矜持点的人也都拉着好友窃窃私语,入耳的鄙夷声让刘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落在身侧的双手指尖僵曲,骨节清晰的印在手背上。
刘骥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拉不出一丝笑意,遂沉着脸道:“卿衣,我知道你还在气恼当日那件事,可你气归气,骂归骂,莫要将污水泼往你妹妹身上,我与卿君互为知己,对我而言她更是一个知心妹妹,我们之间从未有过半分逾越!”
“你说的未有过半分逾越就是同她亲嘴儿?”吕卿衣丝毫不顾及吕卿君的清誉,将这具身体万念俱灰前所见的景象告知于众。
一时哗声骤起,私语不绝,对刘骥,对吕卿君议论非非,刘骥阴沉的脸色更是要滴出水来。
“啧啧,没想到吕卿君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胆子真大,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男人亲嘴儿。”秦漱玉惊讶地咂咂嘴,目光在人群中搜寻起吕卿君会不会也在,可惜并没有她所熟悉的人影。
一旁,楚长乐悄悄拉了拉秦一笑的袖子低声道:“一笑,吕卿衣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一点也没错。”秦一笑望了眼下边神色不明的刘骥,颔首道:“我让人把和吕卿衣有关的消息都查了遍,从中发现吕卿衣的落水有些蹊跷,遂让人再往深处查,吕卿君身边的小丫头正好是个嘴不牢的,用了点手段一下子就套出了原委。”
“吕卿衣的落水就是吕卿君的手笔,吕卿衣落水时的那日她派人找了个借口将吕卿衣引到东明侯府花园,又故意让吕卿衣看到自己和刘骥的亲密,趁着吕卿衣失神的时候让引其过来的侍女将她推入水中,再安排一个小厮恰好路过,将其救起,就是为了让她失去清誉,让她无颜再站在刘骥身边,可惜她的计划被不放心跟来的半夏坏了事,半夏正好是个会水性的侍女。”
“故意安排小厮路过将其救起?那她这一辈子可算毁了,真是用心歹毒。”秦济站在后边,抱着手叹道,“不过,这吕卿衣好像也不怎么好惹,大庭广众将妹妹与人私会的事公之于众,也不怕自己这辈子也跟着嫁不出去,东明侯的两个女儿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酒肆上边还在感叹,下边的事件又有了新的发展,他们那位求贤若渴的六皇兄似乎是想做个和事佬。
“吕小姐,宗耀兄,听两位先前所言,我想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本王与刘公子虽未曾谋面,但也听过其为人是个正人君子,定不会做出有违圣人之道的事来……”
抛开对秦沐辰的偏见,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个挺有能力的主,尤其是这张嘴,有些时候总能让人对他的话信以为是,不由自主随着他的话改变立场观点。
原本对吕卿衣非常有利的局势,在秦沐辰那张口若悬河的嘴里倒向了劣势,连吕卿衣自己都差点觉得刘骥没有做错,吕卿君也没有错,他们是真的君子之交,自己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
刘骥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也因为秦沐辰为他辩解恢复了常色,看着秦沐辰的样子像是看到了千金难求的知己,秦一笑甚至都觉得只要秦沐辰开口,刘骥就会当场视其为主,为他出谋划策鞍前马后。
俗话说的好,萝卜白菜各有所爱,一些话有的人听着舒服,可有的人听着就难受了。同理,秦沐辰说刚才的一番话,有人觉得很在理,有人却怎么听怎么歪。
“他算什么正人君子,太学院里都知道他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也就吕卿君那个被甜言蜜语抹了眼睛的女人和姓幽的觉得他是正人君子。”秦漱玉躲在窗后小声嘟囔。
秦济冷笑道:“他想要这个人,自然要给对方一个好印象,动动嘴就能收买一个人才,这种好事谁会错过,而且要针对的人还是个不受宠的小姐,也间接帮助了受宠的那个,枕头风这东西难抗得很,当真是一举两得。”
秦一笑没有跟着作声,注意正放在吕卿衣和闵夜身上。吕卿衣看上去不是个容易屈服的主,而且还是个口才不错的家伙,被秦沐辰将局势拉向劣势的她又将局势掰回了五五开,隐隐有压过刘骥的样子。
刘骥刚舒缓过来的脸色又被拉得难看,从他一再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的情况看来,他不是个有气量的主,看上去还是个心高气傲没怎么受过屈辱的,要是再年轻个几岁,说不定就要当街破口大骂,或许还会来个狗急跳墙吐一点秘密。
秦沐辰似乎也没想到吕卿衣会丝毫不给面子反驳他,那张温和的笑脸隐约有些僵硬。秦一笑觉得吧,要是现在什么人都没,秦沐辰绝对会给吕卿衣一个好看,也许是霸道总裁类,也许就像他对付清河公主府上的赵副统领一样干脆,就看他是不是真的怜花惜玉。
当然,这一切是在没人的前提下,他被秦济当着众多人的面奚落了半天也不见动手,对吕卿衣一个女人自然也不会说变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