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胡建安”的小伙子倒是比较客气,站起身来叫了声“婶子,”,就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说啥了。
徐璐让他坐下,正好进梅扶着肚子过来,跟着她妈的介绍叫了声“胡婶子”,又问要不要做饭,没柴了。
徐璐有点为难,主要是不知道这俩人来干嘛的,是林家亲戚还是咋的,要不要留饭是个问题。就道:“时间还早,你先休息去,待会儿我会做。”
胡来太突然起身,拉着进梅打趣:“这就是二闺女……哦不,二侄女吧?长得可真好,白白胖胖,这胎在娘家养的就是好啊。”
进梅被她突然吓一跳,勉强笑道:“婶子也挺有福气的,儿子一表人才。”
“唉,生儿子有啥用?还是你妈,哦不,你婶子会养,你回来了,还给带个姑爷回来,孩子出生是不是也跟你姓啊?”
这问题,徐璐都还没想过呢。在她看来,跟谁姓,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无所谓的。但被外人问出口,略微有点不舒服。
进梅这段时间在家里养得好,婚前那小暴脾气上来了,“瞧婶子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们家什么上台面的亲戚呢,倒是怪会关心人。”
胡老太眉毛一竖,看着像立马就要发飙似的,胡建安突然道:“婶子家柴在哪儿,我去劈。”
不待母女俩答应,他就自个儿撸撸袖子,去院墙角拿起斧头,把大门后那半垛木柴抱过去,抡起斧头,“砰”一声,一截圆溜溜的树干就一分为二。
又把一半劈成两半或者三半,细细的容易燃,平时龙战文都没这么细心。
看到桌上的糖酒,徐璐就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了。他妈确实不会说话,穿得破破烂烂还高高在上,像林家欠她似的。但这小伙子人不错,徐璐对他比较有好感,只默默的看在眼里,也没一口气拒绝。
“要我说啊,侄女终究不是闺女,嘴巴又刁,做婶子的再怎么掏心掏肺,也赶不上亲生的。”胡老太灌了口茶水。
“进芳进梅都我亲闺女,咱们不像那些扣扣索索的,还分心分肝……还好桂花婶子不是外人,知道咱们有些什么亲戚,不然,还以为您是我们家上台面的亲戚呢,指手画脚。”
徐璐把进梅的意思强化一遍,还给她。
什么人嘛,上人家里还指手画脚,以为是她家呢。
胡老太被她堵得心口难受,看着桌上糖酒,真想立马收回背篓走人。但大儿子又是她的心病,一辈子当牛做马还不是为了孩子?再怎么被人排揎,她也只能忍下了。
徐璐还巴不得她走呢,故意当面从柜子里提几袋奶糖和果冻出来,“宝儿,吃糖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