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相果真是个人物,昨儿刚逃走,今儿就拉起这么许多人来,这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成的,必然是早早就布下了局,在牢里乖乖待着的那些天,恐怕不是没办法逃出去,而是等那四路大军汇合呢!”
“……高家人都凋零地不成样子了,那淮南王、武昌王还有清河郡王,只不过是跟先帝同祖,血缘上并不亲近,手里也没多少势力,可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正经的宗室,是高家人,这就师出有名了,毕竟咱们这边儿可都不姓高。”
“……更何况谁也没想到,那崔相居然还有先帝的遗旨,先帝居然那般信任他,说是养私兵也是先帝知晓的,还授意他若高氏江山若有危,他这个顾命大臣可代为讨逆锄奸,这才有了‘讨逆军’这一出。”
“……还有崔相那女婿,檄文写地文采飞扬,又明白如话,一桩桩一件件的,那是把太后和大当家的往死里黑啊,偏偏连老头子我看了,都觉得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儿,也是个人才啊……”
周先生摇头叹气说着,却一点不耽误手下功夫,很快便给甄珠检查好,又开了药。
甄珠默默消化着刚刚得到的消息,见他这模样,便问道:“先生,你不担心……太师么?”
闻言,周先生洒然一笑,“他们厉害,大当家的可也不是吃素的啊!”
两天之后,甄珠才知道周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两天后,崔相率领的讨逆军正式抵达京城,而京城亦以计太师为首,禁卫军、东厂以及太师府府内所养护卫队尽皆守城,深夜时,在内城太师府的甄珠,甚至也隐约可以听到城门处的厮杀声。
攻城战僵持了两日,京城一处城门未失,而此时,又有河北道、河东道、关内道等几路靠近京城的援兵正驰援而来,原本因讨逆军前来而人心惶惶的京城,表面上看已经稳住了局势。
甄珠也才终于又见到计都和计玄。
计都是挟着满身血气而来的。
他肩膀上受了伤,浑身也沾满了血,脸上满是戾气,见了甄珠后,一言不发,却抓住甄珠的衣裳,“嘶拉”一声,便将甄珠的衣裳撕烂,露出雪白的肩头,和小半胸前春光,埋头便啃了上去,动作又猛又急,像一头凶恶的猛虎,满满的暴戾和怒气裹挟而来,鲜血沾了甄珠一身。
刺鼻的血腥味熏地甄珠恶心欲呕,计都的动作更是吓了她一跳。
她猛烈挣扎着,推开计都的头颅。
计都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阴鸷而冰冷:“怎么,你也不听话了?”
甄珠被他的眼神吓住。
计都冷笑:“爷宠着你,你就忘了自个儿是谁了是那狗畜生干地你太爽,忘了谁才是你的男人,嗯?”
说着,他陡然伸手,捏住了甄珠的下巴。
力道之大,让甄珠恍然觉得自己的骨头快要被捏碎。
她下巴剧痛,身子也被他的手提起,像只玩偶一般,被撕烂的衣衫空荡荡地飘着,身前大片的春光泄出,此时却无人欣赏。
“嗯”计都眼中戾气未退,仍是冷冷地问着。
甄珠被捏着下巴,根本说不出话来,然而即便能说出,此时的她也半点不想说出他想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