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太上皇就倒抽了一口冷气，御晗的脸色也十分难看。
宫廷大火发生的时候，御千澈，或者说九皇子，正好就是十一岁的年纪。
这一点是完全吻合的。
太上皇再看向面无表情的御千澈时，眼神已变得极其复杂，既是难以置信，带着怒意，迷惘，同时，竟还透出一点点期盼。
他盼着一直视这些权谋斗争为小丑把戏的御千澈能像以往那样，轻蔑一笑，把炎九渊的阴谋全盘粉碎。
但，御千澈什么也没说，只静静的任由事态继续发展下去。
御晗的心情亦与太上皇很相似，他更为年轻冲动些，就直接开口道：“摄政王认为如何?”
“没有想法。”
御千澈懒懒道。
他只等炎九渊把最后的底牌亮出来。
那个男人，可不会仅仅满足于戳破他的皇族身份。
若是能借这个机会杀了炎九渊，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御千澈早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会儿态度从容镇定，但御晗这边就太煎熬了。
一下要他接受崇拜已久的皇兄跟自己原来不是亲兄弟，无异于精神上的酷刑打击。
“皇上，纵使是血亲，亦有自相残杀的。”蓦然，百里湘君轻声开口，“维系感情的纽带，并不是那一份血缘关系。”
御晗浑身一震，转过头凝视着百里湘君。
第790章欢儿乖，不许捣乱
百里湘君依然目视前方。
她的神情，竟是跟御千澈那般从容淡定。
此时此刻御晗才发现，原来百里湘君的眼神是那么通透，纯粹，仿佛她早已看透人世悲欢离合。
听得百里湘君的话以后，御晗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是啊，纵然是亲兄弟又如何。
难道他和前太子御重华，就没有血缘关系了吗。
偌大的皇族，他愿意付之以信任的，只有御千澈而已。
“仅仅是死因和死亡时的年龄，尚不足以推断出什么。”百里湘君又说道。
这一回，她的声音放大了些。
让在座的诸位都能听到。
“确实，仅仅如此，并不能作为铁证。”炎九渊笑道，“所以，还需要再多一道程序。”
“炎九渊……”
月倾欢本想劝阻，炎九渊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低声道，“欢儿乖，不许捣乱，只管看戏就成。”
旋即，他不给月倾欢继续说话的机会，扬声一笑，“按照习俗，当年九皇子尚在年幼的时候，换下来的牙，你们内务府应该有保存着吧?把那物品呈上来，再让盛姑娘检验对比一番，就能验出是否同一个人。”
月倾欢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