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向来不懂见好就收,总要弄得场面收拾不了,你才高兴是吧?”
“那是她自找的,她要是没做那些溜班偷懒的事,还怕人家说吗?咱们又没指名道姓的,她干嘛自己要承认?”阿鸾才不觉得自己有错呢!“没做贼,还怕人家喊捉贼吗?”
“你喔……”福姊用手拧了下阿鸾的脸颊,“这张嘴真是厉害,谁都说不过你,难怪刁蛮的阮玉菁老被你气得跳脚。”
“我气她?怎不说她说我生气呀?”阿鸾才不服气呢!“每天看到她,我就忍不住上火,不管她讲什么话、做什么事,我没一样看得顺眼的,她真的很讨厌耶!”
“别理会她,装作没看见不就得了?”福姊拉过一张绣凳坐在阿鸾身边,“别一天到晚为了她生气,你就算再生气,对她来说又不疼不痒的,气多了,是伤你的身子。”
杏花及媛媛也跟着过来,自己找位子坐下了。
“她气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呀!对她,我一向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让我不痛快,我绝对也让她心里不好受。”阿鸾嘟着嘴说道:“有气我可忍不下,如果不发泄出来,我怕我会发疯。”
“阿鸾姊,你回家后问问你娘,她在怀你的时候都吃些什么好不好?”媛媛话一出口,阿鸾等人全转过头来看着她。
杏花开口问出大家心里的疑惑,“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问了好记下来呀!”媛媛眨巴着大眼,可爱地歪着头。
“记下来干嘛?”这句还是杏花问的。
“哎唷!记下来了,等将来咱们怀上娃娃的时候,就要留心别吃那些东西呀!要不然,如果生了个像阿鸾姊这样爱惹是生非的坏脾气娃娃,咱们不就要多份心了吗?”
媛媛老实地将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一说完,福姊气地笑了出来,“真有你的,才说阿鸾的嘴巴厉害,我看你也没差到哪儿去,连这种损人的话都说得如此高明,嘻嘻……”
阿鸾也笑咧了嘴,没好气地赏了媛媛头上一记爆栗,“臭丫头!拐着弯来损我,看我不拧烂你的小嘴。”
“哎呀!福姊、杏花姊救我呀……”媛媛东躲西躲就是躲不开阿鸾的手,又笑又叫地开始求援。
玩闹了半晌,她们才气喘吁吁地静了下来。
“你们老说我脾气坏,难道你们都不会生气吗?真的看得入眼阮玉菁讨厌的言行?”阿鸾重拾话题,朝坐在眼前的三人问道。
“当然会生气呀!”福姊还是笑得温温柔柔的,“不过气归气,一会儿也就没事了,没必要跟她一般见识呀!”
“是呀!真要我发脾气,我还不知道怎么发呢!我反倒还佩服你呢!生气的时候还能理地想出骂人回嘴的话,要是换成我,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再说,大家都在同个地方工作,几乎天天要见面,闹僵了,不是大家都不自在吗?”
杏花说的话,不只是媛媛在一旁附和地点头,连福姊也赞许地看着杏花,跟着接话。
“没错!不得罪人才能生存,像你,图得一时心里痛快,但难保没有种下祸。”
“祸?”不过是斗嘴吵架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福姊看着阿鸾脸上的不解,“你从没想过得罪阮玉菁的后果吗?难不成你真是凭着一股傻气跟她斗?”
“那倒也不尽然,我知道管事看重我的能力,所以我才不怕得罪阮玉菁她爹,而且,我们姑娘之间的事,她爹真的会手吗?他不会无聊到这个地步吧?”阿鸾摇了摇头,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福姊在阿鸾面前都快叹光她一辈子该叹的气了。“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也亏得你有本事能替咱们绣坊挣钱,否则我看你早就被阮玉菁她爹公报私仇地找理由赶出绣坊了。”
“他敢?靠自己的特权把女儿弄进绣坊里就算了,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材料他不知道吗?父女俩一样不知分寸,他凭什么对我公报私仇?”
阿鸾就是看不惯阮家父女弄特权的手段,而且就算阮顺方真想动她,他现在也没有那个本事了,要比靠山就来比,谁怕谁呀!
“是呀!只要你还有利用价值,对绣坊还有贡献,他确实是会有些考量及顾虑,可是你也别真当他是纸糊的老虎,真要惹毛他,以他的大总管身分,如果他偏要治你,你还是拿他没辙的,到时候吃亏的会是谁?不还是你自己吗?”
福姊说的都没错,不过现在这些都不需要她担心了。
毕竟凤霖是主子,而她现在已经是他的人了。
就算阮顺方是大总管又能拿她如何?一个奴才能管到主子头上,得罪主子的人吗?
察觉自己竟然有了这番小人心思,阿鸾的心突地跳了一下。
人,可能个个天生都有劣,就连她,竟然也会在得到了凤霖这个依靠之后,心里起了仗势之心。
天呀!她可千万不可放纵自己,成了她以往最看不起的人呀!
阿鸾在心里告诫自己,绝不可以成为阮玉菁那种人,同时扬起了笑容,向真心为她着想和关心她的福姊等人说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会尽量克制自己的冲动,可以了吧?你们不要为我担心了!”
“你现在冷静下来了,会说这种让咱们放心的话来哄咱们,等下次你又被阮玉菁惹生气的时候,你要真能做到你现在说的,那才算是真的懂得克制了呢!”杏花取笑着阿鸾。
以她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