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绝羽的及时出现,解除折磨了云州将士和百姓整整六日的浩劫,劫后余生的云州百姓欢心鼓舞,毕竟草原的那些蛮夷达虏在他们的印象中是十分残暴的,幸好草原退军,并且经此一役,所有人都知道,日后他们不敢再来天南胡作非为了。
对于撤走的草原大军,无论是云州城的百姓还有将士都不担心他们会反扑回来杀个回马枪,除非他们还想尝尝风绝羽那凭空释放出来的气浪攻势,那可是差点将八十万大军吹的人仰马翻的恐怖力量,他们难道活够了吗?
随着草原大军的退走,向南候即刻吩咐向韬荣安抚百姓、率领城中的将士们清除尸体,城外的大火倒是不用担心了,刚刚风绝羽一怒之下熄灭了城外的大火,直到草原大军退走,他们还心有余悸呢。
安排好安抚工作,众人回到了云州城主府,坐在大殿里,众人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劫后余生的感觉,草原八十万大军,可不是八十万块豆腐,随便派些人就能清剿的,要不是风绝羽及时赶到,现在云州城会变成什么样子都说不定。
大殿里,众人集聚一堂,各自落座,唯独海霸天一个人别扭的站在大殿的门口去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个叱咤了草原风云几十年的高手,居然像个乖宝宝似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你过来。”风绝羽的余怒未消,关键这件事实在太让人恼火了,当初从公羊于的口中得知这厮乃是盖世豪杰,风绝羽琢磨着反正有世家盟约的约束,血海门不会参与到征讨天南的事件里去,索性念着都是天南左右的邻居救了他一命,没想到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善心,差点导致了最亲近的人死在他手里。当真有点是可忍、熟不能忍,叔能忍,他婶也忍不了啊。
听到风绝羽叫到自己,海霸天一脸惭愧的走了过来,看了看一左一右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四大天王,半屈的膝盖又直了起来。
刚刚在城外的时候,他是被风绝羽气势吓忍不住跪倒在地,现在让他当着敌国精英的面再跪下,却是有点太过于尴尬。
风绝羽并未强求,任由他站在那里,脸上的煞气渐渐浓重,目光落在海霸天的身上,风绝羽用着老成的语气嗤讽道:“海霸天,你真有种,本公子辛辛苦苦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居然跑到天南伤害本公子的家人,我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
语毕,大殿中的上官凌云、木宏图、向南候、刀仲等人皆是满头黑线。
响当当的神武境高手,居然被风绝羽指着鼻子骂,海霸天的老脸算是丢尽喽。不过这事也很正常,谁让小羽如今的修为远远超过了海霸天,武者的世界就是这样,谁的拳头大,谁就是道理,就算一个刚满月的孩童,只要他能打的你满地找牙,该叫人家爷爷还是得叫不是?
上官凌云本欲插上两句,不过想了想觉得也应该找个人好好震一震海霸天了,于是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
海霸天知道自己横竖也是一个死了,倒是不再害怕,失落的叹了口气,解释道:“恩公在上,海霸天不敢欺瞒,若是我知道这云州城里尽是恩公的家人,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海霸天也不敢踏进云州半步,恩公,海某不期盼恩公会原谅在下,只是希望恩公不要为难血海门。”
海霸天倒是性情中人,他不怕死,却怕自己辛辛苦苦一手创立的血海门,因为他知道,像风绝羽这种人的眼里基本上不会对呼尔贝族怎么样,但如果是武者的世界、世家的门楣,自己得罪了人家,人家有充足的理由去灭你满门,这就是武者世界的道理。
果不其然,海霸天这般不畏生死的恳切求情,反而引起了风绝羽极大的不满:“老东西,你还跟我硬上了,本公子就是灭了血海门,你敢说个不字?”
满脸煞气的呵斥着,即使是最了解风绝羽的上官凌云都免不了打了个寒战:这小子,怎么越来越邪性了。
海霸天颓然的叹了口气,悬殊的实力差距让他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再加上心里念着那份恩德,不甘的委身半跪在地上:“恩公,海霸天请求责罚。”
面对着有点死皮赖脸的海霸天,风绝羽有再大的火气也发出不来,阴着脸沉默了半晌,他问道:“我问你,世家盟约铁律,武者门庭不得参与凡俗争斗,这件事你是否清楚?”
“清楚。”
“既然清楚,为何随同呼尔贝皇室携军杀上天南,难道你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步步紧逼的追问着,海霸天委屈的低下了头,提这事,上官凌云四人心里倒是有所疑窦,木宏图插言道:“小羽,刚刚你未赶到的时候,海霸天倒是说过他杀上天南的原因,似乎这件事跟周仁广有些关系。”
“周仁广?那个昏君?”风绝羽蓦然一愣,提起周仁广这三个字,他就咬牙切齿,当初自己没有杀了周仁广的能力,被迫离开了天南,不过好在最后因为刑坤的原因保下了上官府,本来风绝羽觉得这件事过就过去了,再过个一段时间把天剑从天南拔出去万事大吉,没想到两年不见,又听到狗皇帝的消息了,并且貌似他还跟掀起两国争端有关系。
“海霸天,你老老实实的把话给我说清楚。”
在风绝羽的逼问之下,海霸天终于说出了原委。
原来当年风绝羽杀上天南救出上官府导致了周仁广无奈将云、岳二州割给向、刀两家之后,某日月圆之夜,草原的血海门潜入了十几名高手,这些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