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弟兄们的尸体去填城壕墙角,淮南军让他们打头阵的原因也心知肚明,摆明是用来消耗城头箭矢滚木当灰的。可打了一天,攻方就死伤了七八个,守城的倒死伤无数,将护城壕、女墙、弩台、望楼一举荡平,寿州城跟窑子里的娘们样一下子给扒了个干干净净,不要说亲眼见过,连听都没听说过。降兵们看吕方的眼神也由过去的不信任、仇恨变为惊奇、佩服,不时有人赔着笑脸向来自七家庄的亲兵打听吕方的来历,亲兵们脸上仿佛放着光一般的说:“你们跟某们吕执政可算有福气了,当年80步外就能杀贼首,濠州之战你们也看到了,这就是那边大营里的节度使、团练使们也没这个本事吧。”那汴兵回营后又得意洋洋面对着同帐篷的弟兄们声称指挥使原先就是关西人,流落淮南,世代将门子弟,祖上便跟随太宗皇帝破宋金刚、取洛阳、下河北、扫平西域无役不与。从收兵回营倒晚上例行行营的三个时辰内,吕方的祖宗已经有了好几种说法:李卫公、侯君集……,不过有一个点是共同的,都上留了名。
“营中将士们士气倒是高涨的很。”王佛儿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