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透出浅浅的灰白光线从黑暗的天幕中透过洒落在寂寞的山林中。山雀在简陋的巢穴中睁开眼睛抖落羽毛上的露珠便跃上枝头迎接朦胧的阳光。
山间飘着露珠和青草的味道凹处有薄雾升起随着淡淡的山风在林间飘舞山雀从枝头飞起穿过薄雾在空中飞舞。
远处有弱弱的飞瀑落下声音轰鸣经过密密的丛林和起伏的山峦变得悄悄的就像夜风从林间穿过时带起的树叶的声音。
溪静静的穿过树林两边的野花披着露珠就像数百年来一直那样在幽静的溪边在郁郁苍苍的树林里平和安静的散发着幽香和美丽不管有没有人欣赏。
兽从洞穴中探出头来心的四下张望然后才离开到森林里开始新的一天的生活。
但无论兽还是山雀很快便发现今天与生活的其他日子不同。
兽缩回了洞穴山雀在半空环绕迟迟不敢落下。
今日的山林除了往日的花香绿叶的清新外多了几分肃杀。
晨曦里山庄依旧静静的被绿叶和薄雾环绕。
在淡淡的薄雾外升起数千个火点在一遍嗡嗡声中火点飞进山庄山庄随即警铃大作火光四起。
数百黑衣黑甲的武士执刀闯进山庄庄内杀声四起。
十余条人影跃出庄后向山后树林扑去没等他们扑进树林里弓弦响起大部分人影应声而倒侥幸脱身的依旧向树林里猛扑而去。
冷静肃杀的命令声中从树林杀出一队黑衣黑甲的武士武士迅速将冲来的人影淹没没多一会战斗便结束黑衣黑甲的武士默不作声的退回树林里地上留下数条尸体。
同样的场景在庄东和庄西上演。
黑衣黑甲武士的指挥官冷静而残忍没给庄内留下一点机会。
火光越来越盛血腥也越来越浓。
山雀早已不见空荡荡的天空上只有浓浓的黑烟。
山林里依旧很安静鸟兽早已经被人间惨烈的厮杀吓得远远的。
三个白袍人带着疯狂的杀气从山庄正门冲出来领头的年轻人浑身是血身形却出人意料的潇洒无比青钢剑洒出一连串剑影将扑面而来的箭头击成碎片。
黑衣黑甲武士刚迎上去便倒下一遍刀光夹着枪影迎向白袍人。
在距离庄门百步左右一个穿着绛紫色锦袍的中年男人面不改色的盯着冲出来的三个人。
黑甲武士迅速分成数个分队将白袍人围在中间白袍人杀散一层又涌上来一层黑甲武士倒下一层又一层。
与黑甲武士互相配合不同白袍人都是单打独斗他们武技明显高出黑甲武士但黑甲武士三人一队互相配合白袍人看上去骁勇无比黑甲人死伤惨重却始终将白袍人围得死死的没让他们能前进分毫。
白袍人的冲击气势依旧主要是领头的书生那样潇洒的白袍人身形犹如鬼魅又如翩跹在刀光中进退自若好不潇洒;青钢剑闪动就像在上好的宣纸上挥毫作画带出一蓬蓬鲜血只一会便杀散了三个队。
眼见白袍书生要冲出重围绛紫色锦袍人稍稍偏头身后两个黑甲武士拔刀冲上去。这两个武士加入战团后立刻接下白袍书生的大部分攻势白袍书生的气势被抑制他的身形开始变得滞涩再无刚才那种写意。
黑甲武士控制了局势可绛紫色锦袍人的神情没有丝毫轻松相反眉头却皱起来目光投向火光冲天的庄内似乎有些不解。
他扭头看了眼身后不远的轻辇轻辇被青色的布幔围着布幔在微微的山风中轻轻晃动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就在这时突然爆出一阵呐喊他抬头一看七八条身影向庄西侧冲去他微微眯了眯眼注意听了听随即便安心了。
黑甲武士已经完全掌控了局势一声哀鸣一个白袍人被一枪挑翻另一个白袍人变得慌乱起来很快肩头便中刀他咬牙将面前的黑甲武士杀死可这一刀砍得极重血流不止他的身法乱了眼见着就不行了。
象书生的白袍人见状厉喝一声脸上红光一闪随即变得雪白剑光却突然大盛显然使用了某种秘法。
率队围攻他的两个铁甲武士顿时手忙脚乱接连遇险绛紫色锦袍大惊抽刀便要上前就在这时白袍人大喝一声脸上红光再闪剑光陡然伸长半尺一颗斗大的头颅飞起另一个铁甲武士悲呼一声猛地扑上去。
白袍人抢前两步剑光犀利绛紫色锦袍大惊失色急呼:“心”
绛紫色锦袍人的身法迅若奔雷黑甲也察觉不妙刀光转动以命搏命白袍人却视若无睹身体微微一闪刀光带着绝望。
血光暴起左臂应声而落白袍人借这一顿之机青钢剑闪电般的插进了黑甲武士的腹部。
绛紫色锦袍人的刀光也到了白袍人勉强躲闪了一下身上血光飞溅身形不住变换却始终无法摆脱犀利的刀光。
白袍人面色惨白气息有些散乱左臂依旧在喷血竟然抽不出片刻时间止血。
刀光怒长凄厉黑甲武士没有上前围攻甚至没有形成包围。
因为世间没有几人可以躲开这道刀光。
被这道刀光追逐的人最终只能湮灭在刀光中。
暴喝声中白袍人惨白的头颅飞出丈外。
刀光没有停下依旧暴烈眨眼间没了头颅的尸身也消失了仅仅留下一堆碎肉。
“杀无赦杀”
绛紫色锦袍人的怒喝中黑甲武士大声应诺转身便向庄内冲去绛紫色锦袍人盯着那两个武士眼中的痛惜久久难去好一会才渐渐平息下来。
两个武士悄悄上来将那两个黑甲人的尸身心的抬到一边然后才回到绛紫色锦袍人身后。
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