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
老人眼眶泛红,浑浊的眼底涌出泪水,情绪激动着,身体微微发颤。
“……然后,从那天晚上开始,事情就越来越不对劲。”
老人看着廉歌,强忍着情绪,继续说道:
“先是我准备报警的时候,电话就突然打不通了,紧接着就发现,不仅仅是我,整个村子所有人的手机都没有信号。
我就派了两个人,让他们去镇上报警。
然后,我觉得这事情实在是邪乎,就去找了村子里的那位师傅。
那师傅说有鬼怪作祟,但是他没有能力制服村里的鬼怪,说只能去后山的土地庙求求土地爷,看看有没有用。
我就和那师傅,还有村子里的几个人,一起去了后山的土地庙。
等我们点上香烛,那师傅给土地爷说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突然间,土地庙里就刮进一阵风,那风冷得就像是寒冬腊月,冻得我们直哆嗦……
然后……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土地爷神像的头就从脖子处断裂,从神坛上滚了下来,砸到我们脚跟前……”
老人眼睛微微睁大,仿佛再次目睹到了那恐怖的一幕,
“……再然后,村子里的师傅就赶紧趴在了地上,把那土地爷的……头从地上捧了起来,用红布把土地爷的头包裹了起来,又用神坛后面的红布把土地爷盖了下,
把这些事情做完,村子里的师傅就慌张地带着我们往回走。
我和村子里其余几人就紧跟着那师傅赶紧往山下走,但是,才走到一半的时候……村子里的师傅突然停了下。”
说道这里,老人不禁再次停顿,身体颤抖着,
“他就那么站住脚过后,一点点转过身,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们,脸色灰白,嘴巴还张了张,好像是想跟我们说什么,但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然后直接从山坡上滚了下去。
等我们追下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尸体就摔在那山脚下,路口的位置,整个人血肉模糊,眼睛却还睁着,就那么直直地看着村子的方向……”
说着,老人再次停顿下来,久久没有再次说话。
旁侧,陈大勇见状,接过话继续说道:
“等到村长他们带着村里师傅尸体回来的时候,整个村子所有人都开始慌了,有不少人,包括我都准备连夜走,去镇子上避避。但就在这时候,村长之前安排去镇上报警的两个人开着车回来了。
这时候,村子里的人都松了口气。虽然这事情邪乎,但要是有警察来,总归还是安心些。
本来我也是这么想得,但是……
回来的两人说,他们根本就没能去镇上。在他们开着车从村口出去过后,按他们的话说,他们沿着路开了十几分钟后,发现早就该路过的一个村子迟迟看不到踪影,路边始终都是一片漆黑。
他们觉得不对劲,就停下车查看,结果就发现,开了十几分钟的车,他们仍然就在距离村口不远的地方,隔着村子就一座山。
开始他们还不邪,换了个人继续朝前开,结果,又十几分钟过后,他们又回到了原处。
没办法,他们就只能按着原路,返回了村子。
这次,他们很顺利就回到村子……”
陈大勇说着,情绪也越来越激动,
“知道出不去的时候,整个村子所有人都有些绝望了,开始还有人不死心地想往外跑,但跑出去的所有人在一段时间后,都一脸绝望地走了回来。
没有办法,根本就没办法!”
陈大勇说着,眼神中流露出绝望神色,浑身激动地颤抖着。
“……知道出不去过后,我也没什么办法了。”
旁侧,老人平复了下情绪,继续向廉歌叙述道,
“我就只能让人把村里师傅的尸体也安置好后,让所有人各自回家,等到天亮再想办法……”
廉歌注视着激动地两人,静静听着,也没出声。
老人再顿了顿过后,也继续说了下去,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天亮开过后,昨晚村子里大多数一晚上都没睡的人就慌慌张张跑到了我家里,告诉我,他们家的牲畜全都死了。
这次,不仅仅再是鸡鸭,整个村子,所有人家的牲畜,包括狗和猫,全都死在了各家院子里,路上,那尸体就像是和之前一样,就那么僵硬地摆着地上……
这事情过后,整个村子里的人着,互相说着话,壮着胆,我也和好几个邻居打着牌,虽然心思完全不在那上面,但就想着分散下注意力……
前半夜的时候,就这么过了,但是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整个院子里突然就刮起一阵风,那风凉得刺骨,把所有人的困意都冻醒了。
就这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打量着周围的时候,坐在我对面,之前一直和我打牌的邻居杨老三突然就站了起来。
当时,所有人都紧张地朝他看了过去,但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直勾勾看着前面,拖着步,一步步走到了所有人身前。
他就那么面无表情的,一动不动直直看着所有人,
这时候,他妻子反应了过来,跑出去拉他,但是根本拉不动,村长就赶紧叫了几个人去帮忙,
但是没用,即便好几人去拉他,按他,他还是就站在原地,一点点举起了自己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就那么直勾勾看着所有人,脸上一点点笑了起来,一点点用自己的手把他自己掐死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