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高台下全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也不觉为他这一抓所震,因为他出手的瞬间,腰部竟是两次非常大的弯折,而基本上属于超越人体极限的角度,真不知道这样的柔韧x_i,ng是怎么练出来的。
沈默轻轻舒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不是拍电影,怎么住手喊得这么及时。
迟念将竹鞭放在刑柱边,只用一根手指轻轻一弹,沈默就自己解开了绑缚,他这些天的解缚术可不是白练的。刚一转身,就看到曾经在暗堂遇到的老者已经站在迟念对面,“迟公子,你总不该忘了墓镧的规矩。”
迟念却只是望着远处。
老者道:“c11目无尊长,以下犯上,势难轻饶。”
迟念只是缓缓道:“我记得墓镧的规矩,你也记清楚我的规矩。”声音虽不大,却觉得每一个字都像是穿透空气s,he出来的。
老者只是轻声道:“迟公子的规矩再大,也大不过墓镧的规矩。”
迟念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冷冷扫过台下的每一个人,沈默只觉得高台四周立刻升腾起一股寒气,而高台下就像是寒流扫过,每个人的目光都严峻了不少,迟念这次的声音更小,可是,却更显威势,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忽视他的话,“墓镧大小规矩三百六十条,我迟念,却只有一句话——”正说到这里,声音陡然升高,握住沈默手腕高高举起,“他,除了我迟念,谁也不能动!”
直到他将沈默举起的手放下,四周的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老者的语声却不温不火,“c11殴打教习,即使是你的人,也不能如此目无尊长吧。”
迟念却只是沉声道:“他犯了规矩我自会教训。”说着就拽着沈默走到刑柱边捡起竹鞭,将沈默按在刑柱上,狠狠一鞭击下,“咔”的一声,竹鞭应手而折,飞出去的半截竹鞭却直接钉在了掌刑人眼中,掌刑人嚎叫一声瘫软在地,迟念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尚c-h-a在掌刑人眼中的半截竹鞭,迟念冷冷一笑,就回手将竹鞭拔起,只听得一声惨叫,血花飞ji-an,却没有一粒血珠沾上迟念衣服,迟念紧紧握着半截带血的竹鞭,划出一百五十度指上沈默,高台上掠过一阵疾风,空气中弥漫着腥甜的味道,迟念站起身冷冷道:“他,我打,可以,你打,不行!”却在起身的瞬间将半截竹鞭高高抛起,直直的钉在刑柱上,刑柱外本是用草包起来的,只要有足够的腕力都能将竹鞭钉上,但是迟念刚才的一手太过狠辣,此刻竟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只是直直得看着那半截竹鞭,似是有意为之,带血的一端露在外面,迟念拉过沈默,站在高台中央,“现在,还有谁不服我的规矩?”
问题虽然出口,却根本不需要回答,迟念头也不回地向前走,虽然全身是水,却自有一种王者之气,沈默从高台后找出自己的练功服,满心忐忑却又一脸从容地走下台。老者待要拦阻,却发现看台四周竟突然围上百余人,他为人极是乖觉,自然不再拦阻。沈默的身份,d12的教习不知道,可是他却一清二楚,因此沈默被送来的时候他着实吓了一跳,奈何见证人太多,不得不执行规矩。刚才在场上已经做足了戏,也没人能说出他的不是来。如今迟念将沈默带走,真可谓是最好的结局,否则,打死了魁首的弟弟盟主的情人,恐怕整个暗堂的人陪葬也不够。其实,他已经嘱咐了掌刑人放水,没想到迟念的脾气却一点也没变,掌刑人白白丢了一只眼,不过,这本来就是个无比现实的地方,小角色的生死,安危,都只不过是一场折子戏,此刻,夕阳正斜斜地s,he过来,杀手们渐渐散开,高台上只留着一具不断抽搐的身体,没有一个人,为一个原本无辜却即将变为尸体的生命惋惜,毕竟,这里的人,连自己本身,都是一曲哀歌。
第一百四十一章 真
沈默看迟念越走越偏僻就知道今天算是完了,环视四周,好像随手折下根树枝就能当刑具,心跳快得像是能从头顶直接蹿出来,一步一步地向前挨着,不时有夺路而逃的打算,却终究只是咬着嘴唇耷拉着头向前蹭,比起不时倾袭的疼痛,还是恐惧更折磨人。想放慢步子吧,又实在是不敢,但是真要跟着那座火山,只怕就要葬身火海了,不知不觉地,就落后了迟念一步的距离,而他自己的每一小步都是用脚尖蹭着往前挪,左手死死攥着衣襟,就像是要将怦怦乱跳的心按回去一样,甚至连全身上下的每一个因为d12的私刑而留下的针孔也在随着固定的频率跳动,沈默紧紧咬着牙,偶尔踩到根树枝,都会吓得跳起来,却又在落地之前小心翼翼的瞟一眼迟念的背影,虽然在他面前总是没大没小的,可真的是怕他冷下脸的样子,迟大哥发起脾气可不是一般的恐怖。
迟念的脾气和乔熳汐不同,乔熳汐从来不会有暴躁到难以控制的时候,即使是惩罚,也有非常清晰的策略,他可以打几百下,只通过漫长的煎熬和不断的挑剔击溃心理防线,而疼痛从来只是辅助手段。因此,虽然当时难熬,但是通常不会有什么后患,当然,仅限于r_ou_体。可是迟念不同,他不会刻意去控制力度,他若是打,就一定要你知道疼,他对沈默动手从来不会超过十下,可即使这样,也完全可以让沈默站不起来。沈默非常清楚,迟大哥可不像哥哥,出手前还会考虑自己的承受能力,还要保证不会超越忍耐极限,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