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熳汐坐起身子,“妈,熳汐不要。”
骊歌轻笑着摇摇头,“想要的,就一定要自己去拿,这是个好习惯。只是,别太委屈自己,知道吗?”
乔熳汐靠着骊歌肩膀,“知道了,妈。您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没事吧。”
骊歌笑指着宽大的办公桌右上角摞得整整齐齐的一叠文件,“不是有你帮我看吗?”
乔熳汐点了下头,“有件事正要去问您——”
骊歌只是轻笑道:“无论什么事,你决定就好了。”
乔熳汐倒也不谦虚,“知道了。”
骊歌轻轻握着乔熳汐手,“每次看你这么辛苦,我总是在想,交给你那么多事,是不是太残忍了。”
“妈——”,骊歌轻轻摇摇头,示意乔熳汐不要说下去,自顾自的接道:“只是想到有朝一日我退出江湖,这么一大片事业还是要落在你肩上,也只好这样了,也省得将来猝然接手,更加不适应。那些人,只怕是没有我的辖制,都不安分呢。你现在和他们多接触,也有好处。”
乔熳汐轻声道:“妈,瑀宸现在也长大了,您放心吧。”
骊歌只是淡淡道:“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他。”
乔熳汐笑着,“当初将翼盟交给他,妈就说是拼着一块地盘让他玩玩。这两年,他独立将翼盟做到s省黑道的龙头,熳汐虽然从来不夸他,心里到底是高兴的。妈又何必总是小瞧他。”
骊歌轻轻捏了捏乔熳汐指节,“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纵容他。那孩子心软,都是你惯出来的毛病。”
乔熳汐又喝了一口牛n_ai才道:“心软是妈生的,您现在又赖在熳汐头上,好不冤枉。”
骊歌轻轻捏了捏乔熳汐脸,语气却甚是郑重,“无论怎么样,把他交给你,我是放心的。”
乔熳汐只是点了点头,他从来不是用语言来保证什么的人。
骊歌站起身重新走到桌边,看到厚厚的一个文件夹,随手一翻,就又将那一摞资料重新放整齐,乔熳汐知道她自然明白那是关于七十二丈冰的,只是,她并不说。
“妈。”
骊歌轻轻挥了挥手,“没什么,只是这么乏味的东西,别在下午看,小心睡着了。”
乔熳汐轻轻抱着骊歌脖子,“知道了。”
沈默从浴室走向餐厅的时候是相当愤懑的,居然打的这么疼,虽说是用巴掌吧,可是一点也不留情。这还不算,打过了一点福利也没有,连洗澡都是自己来,本就累的要死,一点也不想动,现在还这么对我,不吃了,一口都不吃了。本是想摆脸色给秋瑀宸看的,结果冷血教练坐在餐桌边倒是安之若素,沈默一眼扫过去,天,居然连一个棉垫子也没有。是可忍,孰不可忍。
“砰!”
“咝——”
倒吸冷气的声音和椅子落地的声音一同响起,就这么一脚踹过去,臀上还带着伤,不痛才怪。
什么世道,扯到旧伤也罢了,脚趾居然也这么疼。抬眼看着秋瑀宸,倒还是坐得稳稳当当的,好,不心疼是吧,你都不心疼我我凭什么心疼自己,强忍着痛稳着步子将椅子扶起来,如果不是穿着拖鞋的话,恐怕都会踢着正步走回来了,“对不起,教练,因为沈默的无理,十下。”
“你好像忘了,依照规矩,这么恶劣的行为是要罚二十下的。”秋瑀宸好整以暇的道。
“是,沈默会记在惩罚本上的。”暴君,就知道是这样,可恶的教练,可恨的情人。正腹诽着,就觉得身子一轻,已被秋瑀宸抱在腿上,天,不是立即执行吧。
秋瑀宸看着沈默苍白的脸,将情人在自己的腿上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才偏过头去吻他嘟起的嘴,沈默想逃,可是腰早都被秋瑀宸握住了,哪里逃得掉。秋瑀宸居然还可以边吻他边夹起一小颗莲子,自己的舌头脱离了沈默的嘴,莲子就马上递补进去。放下筷子轻轻揉着沈默头发,“每次都是这样。”
沈默咽下莲子才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累,连腿都抬不起了还要自己洗澡,还有,你打的有多重你知道吗?”
秋瑀宸再一次用口堵住了情人抱怨的嘴,沈默这次本着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原则,直咬的秋瑀宸叫出声来才松口,却恶人先告状,“疼啊,秋。”
秋瑀宸看着刚刚结束了粗暴动作撒娇的情人,被咬得太狠了,舌头好半天才能打转,“知道。”傻瓜,就是不忍心看才不帮你洗澡。我怕我会心软,墓镧那种地方,没有人会给你优待。
大概是从情人的眸子中读出了歉疚和心疼,沈默不再抱怨,只是轻轻拢着秋瑀宸脖子,“晚上还要练吗?”
秋瑀宸吻了吻情人额前的碎发,“嗯。而且,明天四点半就要起床,我们五点开始练习。”
沈默不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秋瑀宸腰,秋瑀宸轻轻顺着沈默弧线优美的脊骨,对不起,宝贝,如果不是爱上我,你完全不必受这种苦。
沈默又如何会不明白秋瑀宸的心思,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将头靠在秋瑀宸胸膛,试图用自己的呼吸告诉他,追随你,就是追随你的一切,包括心跳的频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失利,失利
沈默从来也不知道,挨打的日子都能过得这么快,当乔熳汐说明天就要送他去墓镧的时候,他差一点跳起来把狠心哥哥的头发眉毛睫毛全部拔掉,当然,这样的壮举只能在想象中存在。看着乔熳汐温暖如春和煦如风的笑容,沈默相信,如果自己是个女人,此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