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瑀宸脸一红,他明白沈默玩笑背后的悲酸和惋惜,言寓荆这样的人,自然是不会轻易就希冀什么的,可是一旦决定了,就义无反顾。
秋瑀宸猜得到言寓荆的个x_i,ng,可是他猜不到,这个少年居然这么决绝。言寓荆此刻正站在乔熳汐房里,“我只是想说,如果他一定要死,那么我希望,由我来动手。”
乔熳汐飞速地敲着键盘,连头也没有抬,用很平静的语声道:“你的命还没有那么贱。”
言寓荆一怔,“你知道?”
乔熳汐沉默,空荡荡的房间里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言寓荆一向不是个有耐x_i,ng的人,他也不是来罚站的,看乔熳汐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也不愿再受气,随便说了句什么就要往外走,没想到乔熳汐却在这时道:“如果不肯原谅,就不要做同生共死这样的蠢事。”
言寓荆咬了下嘴唇,“谢谢。”
骊歌安静的看着被吊在刑架上的两个人,乔熳汐和秋瑀宸一左一右站在他身后,沈默和言寓荆站在另一角,迟念用冷峻的表情冷静的态度上膛,任五站在迟念身边监刑。迟念将手中的两把枪在指尖转了个圈,枪口缓缓移动,乔熳汐下意识的上步挡在骊歌面前,迟念笑了笑,“就算信不过我也不用亲自做盾牌吧。”
骊歌轻轻握了下乔熳汐的手,对迟念笑道:“小孩子家心思重,你何必跟他计较。”说着就站起身来走到褚清渃面前,“你也跟了我不少日子,行事还是欠考虑,否则,也不至于栽的这么快。”
“圣母——”任五看着褚清渃的脸,欲言又止。
骊歌淡笑着看了看褚清渃,“有话要说?”
任五点了下头,“应该是。”
骊歌又笑了笑,用手托起褚清渃下巴,正当每一个人都认为他要将褚清渃嘴上贴着的胶带撕下来的时候,她却突然手上加劲,死死捏着褚清渃面颊,一记耳光抽上去,骊歌飞速后退,只听得噗的一声,接着就是相当恐怖的声音,几秒的时间,褚清渃一张脸已经辨不出形状,而人还吊在刑架上,整个身子拉的刑架呼倏倏直晃,浓烈而刺鼻的味道,血腥而恶心的场面,沈默和言寓荆已经吐了出来,秋瑀宸冲到沈默身边,轻轻拍着沈默脊背,就听到骊歌淡淡道:“这种招也不怎么样。”
原来褚清渃口中含着一个用薄膜封口的特制材料的瓶子,他被吊在刑架上,身体自然不会晃动,瓶里的液体也不会露出来,只要骊歌撕开他嘴上的封条,他就可以将这种腐蚀x_i,ng极强的东西吐出来喷在骊歌身上,薄膜一碰到药水马上就会被腐蚀溶解,只要沾一滴在身上,后果不堪设想,没想到居然被骊歌提前识破,一记耳光打下去,药瓶马上偏转了方向,药水腐蚀了薄膜,全都侵入褚清渃口中,他现在的一张脸除了血孔已经看不出五官来了,身子本来还在挣扎,可只刹那间,也停止了晃动,只看身子还是具尸体,看脸,根本就是骷髅。
骊歌望着任五,“你和他一样,白跟了我这些年。”
任五没想到这么快就被识破,正要分辩什么,迟念已经用枪口对准他,任五这才明白,原来,是迟念出卖了他。
骊歌看着迟念,“多谢。目的?”
迟念将枪在手中转了一圈,任五已经倒在地上,心口处是一圈弹孔,正是文禹落当年的绝技,迟念缓缓道:“见面礼,我想做你的人。”
骊歌轻笑道:“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迟念正色道:“文禹落。”
骊歌回头看了看乔熳汐,乔熳汐连眼皮都不曾跳一下,倒是秋瑀宸替沈默轻拍背脊的手停了下来,骊歌的语声非常飘忽,“就算要文禹落,也不必做我的人。”
迟念只是淡淡道:“如果我不是你的人,得到了文儿注定和乔熳汐有一场争战,文儿一定不希望我和他为敌,我怎么能让他难过。”
骊歌有意无意的望了一眼已经直起身子正要向门外走的言寓荆,言寓荆指着地上的污迹,“我去收拾。”
骊歌笑指着王云天,“你不怕我在你出去的时候杀了他?”
言寓荆淡淡道:“你不会。他绑在褚清渃左边,你打的却是褚清渃左脸,明显是不想要瓶里的东西喷出来ji-an到他。更何况,如果你要杀他,我站不站在这,又有什么分别。”
骊歌笑问迟念,“这个孩子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