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温畅道:“知道什么是捧杀吗?《郑伯克段于鄢》读过吗?”林如海也是聪明人,立马就明白过来了,妇人本多爱幼子,更何况长子远在京城,自然就依仗幼子更多,等到二人都娶妻生子之时,矛盾自然凸显,到时候,只需要端杯热茶,然后看看笑话,当然了适时地“帮帮忙”,还是应当地。想通此节,林如海终于放心不少。
就听鄂温畅说:“东延郡王能成为郡王,自是不傻。”在众位先皇之子中出生最低,还能保全自己的人自然不是傻子。
林如海也是一脸佩服的望着岳父大人,“还是您看的长远。”这一个小小马屁,倒是让人有几分受用,主要是林如海的表情真诚。
鄂温畅道:“我估摸着你这回就不用回去了,圣上有意将你调到旁的地方。”顿了顿“你也该挪挪窝了,再待下去就不好了。”官员是要个好名声,但是再一个地方,建立了太好的民生,又待的时间太长,难免会让人猜疑。
林如海恭敬的答道:“小婿也在思量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的京城似乎水也很深,倒不如外放安心。”眼见的诸位皇子封爵开府,实在是一个大漩涡,让人躲不迭。
鄂温畅沉思片刻,“其实你早被人惦记了,老早之前三皇子就希望把他的长子送到你名下,拜你为师。过几日估计要趁着圣寿提出来,你要早作准备。”这可把林如海吓了一跳,“这三皇子实在是太抬举小婿了,就说这学问,京城有多少大儒,上书房国子监的师傅个顶个的好,再者了,当年小婿不过是侥幸得了个第三而已,前面还有状元和榜眼,更何况这三年一科,实在是不值钱,不值得如此大费周章吧!”
“三皇子平日里都是只知道苦读书,死读书,连差事都没有领过几次,只有带头修书倒是做的很好,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三皇子妃是江南甄家的女儿,听说是甄应嘉也到了京城了,庆祝圣寿。”
林如海奇道:“难不成三皇子会被一个后宅女子所左右?”平心而论,不说现在上面还有储君在位,就是太子真的不成器林如海也不看好这位三皇子。普通人家的孩子读书是为了有个功名,好实现抱负,你一个皇子已经有了足够的政治资本,还做出一副一心苦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这实在是太假了。皇子嘛!更应该靠自己的实力,去脚踏实地的做出一些成绩来,好凭借这个资本去挣上一挣,要不你就老老实实地当纯臣,低调一些,万事儿不管,将来也好保个平安,再怎么新帝登基也要做出一副善待手足的模样。三皇子现在这种犹豫不决,又受制于内宅的表现,实在是让人看不上眼。
鄂温畅道:“你心理有数就行了,年轻人嘛,终究要历练的。”这就放心了,不会被眼前的浮华所诱惑,这样的人,鄂温畅才放心把女儿嫁过去。
便换了话题,谈起了婚事儿,还没说几句,就听得外面开始吵吵上了。鄂温畅脸色一沉,朗声问道:“谁在外面,怎么回事儿?”就见一位妙龄少女气急败坏的走进来,拉着鄂温畅的袖子撒娇道:“爹爹,爹爹,不要把瑶玉送走好吗?女儿要她一直陪着女儿,女儿不嫁人了,就陪着爹爹好不好,好不好嘛?”
林如海听得声如黄莺,但是只是大概瞅了一眼,便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生怕唐突了。一听这话语,想必就是自己的那位未婚妻,更是极为尴尬,便想着退出去,免得落人话柄。
哪成想,这位姑娘就一纵身,挡在了退路,指着林如海的鼻子道:“你就是那个探花吧!告诉你本小姐是不会嫁给你的,明天就来退婚,懂吗?要不然有你好看。”说罢,就拿起桌子上放的茶盅,一使劲,整个茶盅就变成了一堆粉末,拍拍手,便像一阵风一样地走了。
只把林如海看得膛目结舌,这是出生书香门第养在闺阁人未识的小姐,这怎么这么彪悍,更像是花木兰穆桂英啥的?还有刚刚露出一手的功夫,绝不是三天五天就能练成的,林如海虽不是武将,但也常年和暗卫打交道,这点子眼力见儿还是有的。自己未来就是要和这么一位“名门闺秀”生活吗?
突然之间,林如海眼前闪现出王子胜的身影,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刻,似乎,貌似,一比较还是王子胜更适合为j□j。
鄂温畅干咳了几声,“你回去准备吧!都年纪不小了,不能再拖了。丫头这面我会好好的,不会欺负你的。”
林如海便趁机告辞了,一路走一路还在想,本想着将这姑娘娶回来供上,现在看来,说不定这姑娘自己就能把婚事儿搅黄。一想到这里顿时浑身都轻松不少,这可是好事儿呀!
马车刚刚走到半道,就被后面的一辆马车截住,钻进来一个人,正是一身男装的鄂家小姐,自己的未婚妻。林如海突然觉得自己胃疼,这简直是,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闺阁小姐,当街追一男子,哪怕是未婚夫,也不合适吧。
鄂小姐冲林如海一抱拳,“林兄,兄弟我鄂然晴,冒昧了打搅了,但是有几句话不得不说,还望林兄海涵。”林如海呆若木j-i的点点头,“壮士,不,那个,女侠,请讲吧!”
鄂然晴道:“兄弟我自幼粗生粗养的,没学过几天三从四德,更不会相夫教子那捞仔。会的只有舞刀弄枪,是以怕耽搁了林兄,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