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暮雨摇摇晃晃踩着根树枝朝傅予飞过来时,傅予先是瞪圆了眼,然后脸皮抽动,一把将脸上明显有着一股得瑟劲的白暮雨给扯下来。
混账小子,踩着根树枝就能学会,那剑是怎么回事!
把剑扔给白暮雨,白暮雨捡起剑,深吸一口气,照样摇摇晃晃踩着飞了起来。
傅予双臂抱胸,看着白暮雨飞的乐得一张嘴都合不拢了,嘴里冷哼一声,脸上还是没什么好颜色,不过眼角眉梢却是不自觉地抽动着,想笑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他不能笑,不能让这小子太得意,学个御剑就这么费事,其他的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学会。
傅予冷着张脸,脸上抽筋不止,又指导了白暮雨一天,御剑光学会还不行,一定要飞的快,飞的稳,才算合格。
练了一天,白暮雨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瘫在地上,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使用自己的灵力,那种感觉虽然勉强地痛苦,但是却非常幸福,他不是废物,他能行的。
蔚蓝的天空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轻快的想要大喊大叫,然后在草地上尽情地翻滚一番。
傅予摸着下巴看了白暮雨许久,他得意啊,高兴啊,这么一个废渣也能被他教会,他怎么就这么行呢。
心里面高兴就想找个人分享,傅予纠结地抓了抓头发,干,他为什么要去找那小子,难道整个净灵门他就没其他朋友了吗!
然后想了一圈,师父那肯定是不敢想的,师兄弟……算了,一言难尽。自己那一圈人都没成,别的长老门下的师兄弟他是更不敢兴趣,之前还有个林爽脾气够爽快,他觉得还能结交一下,可是自从林爽出了事,整个净灵门他还找谁喝酒去。
傅予:“……”
正当白暮雨躺在地上舒展筋骨,幸福地享受微风吹拂时,一只熊爪毫无预兆地抓起他的衣襟,粗暴地把他扛在肩上,豪迈一声,视死如归道:“走,喝酒去!”
白暮雨:“???”
翟静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焦躁地啃着指甲。曾经,这里是他和师兄们一起嬉笑饮酒的乐园,山上庭院,独辟一隅,小桥流水,郁郁葱葱。
如今,他只能孤零零一人守着这里。
他现在的心里非常烦乱,自从林爽死了,那种没来由的不祥预感更强了,他总觉得,他和那些诡异莫测的y-in霾只差一层纸便能捅破了遇见,生命时刻都在受到威胁。但是,到底是什么在让他如此不安,他不知道,想破头也想不明白。
“哼,你小子倒清闲”傅予抓着白暮雨,重重一声,从天而降,那气势简直要把地面给踩个窟窿出来。
翟静面无表情看着傅予哼气哼地大大的鼻孔,不出一声,他现在心情很差。
傅予见翟静一张死人脸盯着他,鼻子又重重哼了一下,然后打开锦囊,从里面放出数坛烈酒道:“今天老子高兴,管你想不想,都得陪老子喝!”
翟静:“……”
白暮雨被傅予从肩上拎下来,一阵灵力波动,轻甩到凳子上,然后面前被重重放上一坛酒,那架势俨然一副不喝光老子就找你算账的样子。
白暮雨双目发直盯着跟他躯干一般高的酒坛,这可是他第一次喝酒啊,要不要这么猛。
那边傅予拔下酒塞,不给翟静任何拒绝的机会,也给他直接开了一坛,然后他自己先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完暗爽一声,酒坛里的酒也下去了一半。
翟静看着傅予那股豪爽劲,心里也是有所触动,管他今后如何,今天就一醉解千愁。
翟静扛起酒坛,烈酒入喉,爽。
一坛酒顷刻间便见了底,翟静放下酒坛,又抓起第二坛猛喝起来。
虽说修道之人体质强悍,酒量也是非同凡响,但是这给修道之人喝的酒那也不是凡品。奇珍异草具天地之灵气,喝太多,也会喝爆了,灵气暴走。
见翟静这喝酒不要命的架势,傅予咽了下口水,然后心一横,抓起剩下的半坛,喝了个j-i,ng光。
哼,比喝酒,老子怎么可能输。
一个以酒解忧,一醉方休。
一个不甘认输,拼命死磕。
两人一坛又一坛将酒喝空,见没人理会自己,白暮雨眨眨眼,纯看戏,抓住酒坛,也给自己来上了几口。
要是以前,他那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挪得动一坛重量能把人压进地里的大酒坛,而且因为辟谷,他也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傅予的c,ao练还是很有成果的,只是傅予完全没想到自己的辛苦结果会酿成接下来的悲剧!
因为许久未进食,又一下喝进千百种灵草酿制的烈酒。少了循序渐进吸收天地灵气之食材,以便让身体习惯吸收这一环,那口灵酒刚一下肚,猛烈的力量便直冲脑门。
白暮雨双目圆睁,身体里的热浪翻滚,脑子也糊成了一团,眼前的景物忽地朦胧起来,而后,眼泪刷刷刷决堤而出。
先是抽泣,那声音渐渐升高,然后……嚎啕大哭……
傅予猛地喷出一口酒,翟静也愣地停下了灌酒,两个人面面相觑,而后不约而同看向白暮雨……
黑黄的脸满是泪痕,翟静看着那眼泪的量,再一次感觉自己的易容术真是神乎其神,瞧瞧,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了,那妆还是没掉,他的水平果然高超。
傅予扶额无语,皱着眉看着白暮雨哭地惨兮兮的脸,好好的乐子都让这臭小子给毁了,失策,太失策了!
猛拍一记石桌,震天巨响惹来翟静一记白眼,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