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惊鸿顿了顿,随后立即翻身出窗。
那个黄色影子一路奔向湖心亭,傅惊鸿连忙跟上,却又不敢让那人发现,正犹豫间,他再去寻那人的踪迹,茫茫夜色之中,那黄色影子却再一次不见了!
傅惊鸿吃了一惊,连忙跃向湖心亭。
湖心亭中无人。
湖面平静不起涟漪,毫无波澜。
傅惊鸿眯着眼睛,伸出手在湖心亭围栏上/>了/>,触感冰冷。
那个黄色影子若真是慕容思,那她的轻功必然在傅惊鸿之上!
傅惊鸿回想了一下那个人的身形,不高不矮,不肥不瘦,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坏就坏在没有特别之处,若是想要伪装也很难发现……但是那个人若不是慕容思,那又为何伪装成慕容思?
傅惊鸿在石质围栏上敲了敲,忽然愣了愣。
即便那人的轻功当真在他之上,他也自信他的眼力却对不会出差错,那个人绝对是来了湖心亭,却在一瞬息间不知以何方式消失了。
傅惊鸿稍作思考,变蹲下来,伸手在石板地上敲了敲。
果然……
下面传来的,并不是沉厚的回音。
下面有隔层。
傅惊鸿伸出手,仔细的在石板之间的缝隙/>索着,看看有无松动之处。
但是/>了半出口,他这么一说,必然涉及到那个地道之密。
傅惊鸿松了松,更是放慢了脚步。
等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之时,一推开门便看到坐在中央的温如玉。
傅惊鸿一时之间愣了愣。
温如玉白如骨瓷般的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茶杯,此时他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兄,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傅惊鸿愣了半晌之后反应过来,笑着道,反手带上了门。
“你去了哪里。”
温如玉似乎低着头看着手里那只杯子,并不抬头。
“……我刚刚去后花园逛了一下,嗯,花开得不错。”
傅惊鸿笑了笑,走向温如玉,伸手也拿起了一只杯子,另外一只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那么温兄呢……昨日温香软玉在怀,想必今日,回味无穷吧……”
温如玉终于抬起头,傅惊鸿愣了愣。
温如玉一双黑眸微微泛红,鬓角发丝凌乱,颇为憔悴,竟似一夜未睡。
傅惊鸿一时哑然。
“昨晚,你去了哪里。”
温如玉只是低低的重复了这一句话,然后定定的看着傅惊鸿。
那一双如墨般的眸,直直的看着傅惊鸿。
“昨晚,”傅惊鸿顿了顿,然后道,“昨日我顺着一道黄色人影,去到了那个湖心亭,然后发现……”
他慢慢说了下去,将昨日发生过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当然,他隐去了慕容商的存在。
温如玉听得傅惊鸿说完,并不言语,修长的手指抚弄着杯壁。
“……看来,那慕容麟似乎并不是那么正道嘛。”傅惊鸿挑着眉笑了笑,心里觉得十分讽刺。
他不是没有听过外头那些所谓正派人士对于断袖谷的评头论足。
那些正派人士当中,自然是奉以慕容家为首的江湖四大世家为正道,但是如今这么看来,那慕容麟既然在私下偷偷练那些向来为正派人士所不齿的魔教武功!
傅惊鸿曾经听闻,魔教魔
功虽然为正派人士所不屑,但是也为他们所忌惮。
魔教中人不少,但也不会比武林中那些自称正道的人多,然而,魔教虽多为那些正道压制,但是却从来不曾被正道完完全全伤到g"/>本,一来是因为魔教总坛不为外人所知,二来魔教中人总是神出鬼没,这最重要的一条,便是因为魔教魔功高深莫测之故。
魔教魔功心法不为人所知,据说那些魔教中人即便是经脉受损亦或者本身g"/>骨一般,只要练了那心法便能在习武之时突飞猛进,往往比普通高手练了十几二十年还要更快突破。
而魔教各种魔功更是高深莫测,威力极其惊人,既有极其y"/>险的吸收别人为自己所用的吸星大法,还有各种y"/>狠毒辣的招式……这些魔功为正道之士不屑,却也让他们深深忌惮。
然而那慕容麟,慕容家之主,却在练魔教当中的魔功!
傅惊鸿抿着嘴笑了笑,抬头看温如玉,却见温如玉眼底并无什么波澜,似乎并不为此时所动。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莫非早已预知此事了?”
温如玉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他缓缓道:“慕容前辈也许只是一时失足……”
傅惊鸿当下笑出了声,他道:“我看那石室,至少已有十几个年头了,那书架上除了摆秘籍的地方都落满了灰,这岂是‘一时’?”
温如玉皱了皱眉。
“慕容麟近日都在闭关练武,似乎是想在武林盟会上一鸣惊人?不过他早已成名二十多年了,为何要等到现在?他为什么又要练魔功?他本身的内力武功本已是不弱,即便不练魔功这江湖中他也没有几个对手。”傅惊鸿说着摇了摇头,十分想不明白。
温如玉皱着眉沉默。
“不过这慕容府里倒是处处透着诡异,那慕容麟自然不消说,慕容意像个木头一样倒是看不出什么来,那个神龙见头不见尾的慕容珥也没什么……不过,慕容思,我却觉得有点奇怪。”当然,最诡异的还是那慕容商,不过傅惊鸿早已隐去了他曾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