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和曲洋看到二人已经开始比拼内力,便不再出声喊停。也同时抓住了他们身边的刘菁和任盈盈,不让她们上去打扰两人。要知道比拼内力可是及其凶险的,贸然打断之下,反噬重伤爆体身亡可都不是说笑的。
林平之先是两层,然后四层、八层,功力慢慢的提升,对面的重楼每次也都跟着林平之提升功力,总能敌住林平之,并让林平之感觉对方犹有余力。
看到重楼举重若轻,仿佛吃定了自己一般,林平之不禁心下暗骂对方变态,他在终南古墓苦修数载,又得当世最顶级的高手指导,居然还与重楼打出这样的‘粑粑仗’。有心全力施为,却也知道那样便难以留手,那时两个人受点轻伤便都算好的。
随着林平之内力的不断回落,重楼也是一脸微笑的收回功力。心中却也同样暗叫“见鬼”。自他在那个无名山谷中习得神功,这些年来无论是在川中伏击嵩山高手,还是和天魔教长老或令狐冲这些各种各样的高手过招,他重来就没感觉过内力告罄,或是不敌。虽然不如那些前辈名宿般的精纯圆润,却也浩瀚无边源源不绝。今日与林平之相交,他虽然一脸悠然,却也是到了自己能控制的边缘。要是林平之继续加力,除非他重楼想弄个两败俱伤,不然他只能借着全力爆发,震开对方,结束这场内力的比试。那样他虽然面上不会弱了下去,但在场众人都会十分清楚还是他略输了一筹。
这场内力的比拼时间并不长,也没有什么强烈的视觉冲击,但两人无风自动的下摆,以及曲洋和刘正风凝重的面色都昭示了这场在悄无声息中进行的比试的万分惊险。
随着两人收功,又分别倒退了数步。任盈盈虚扶了重楼一下,便秀眉微蹙,想骂没事找事的林平之几句。曲洋却是略一摆手,先开口道:“平之,你以前便大概猜到老夫的身份了吧。”看到林平之点头,曲洋继续道:“老夫今日身份曝光,你拔剑来攻,是不是想表示你不与我等外道同流,有心诛杀我天魔教高手,却无奈功夫不够,他日就是别人提及,也有话说?”明着是在问林平之,其实是在给任盈盈解释,表示林平之不过是在做个样子。
看到周围几人皆是点头,林平之‘呵呵’傻笑了一下,心说:“少爷只不过是看明月当空,过来开个玩笑,让大家都乐呵乐呵,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多弯弯绕。不过既然你给我想出了解释,那我也不便说破。”当下便点点头,说道:“曲师所言大体不差,不过还是有一点您老没猜到的。”
不等众人发问,林平之便接着道:“我刘师叔今日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今后便寄情山水,弹琴弄箫,何等快哉。想来曲师也会很快淡出江湖,和刘师叔琴箫合鸣。那曲师一身神通岂不浪费,我今日冲上来想和你过上几招,也不过是想您老人家在退出江湖之前多动动手,松松筋骨,免得将来为无处动手而后悔,谁知道却让人给阻了。”说罢嘿嘿笑了几声,表示自己很有诚意,然后又瞟了重楼一眼,表明有人乱出手,帮倒忙,不理解某人的用心良苦。
听到林平之倒打一耙,曲洋却是好脾气的笑笑,没说什么,倒是任盈盈冷哼一声,也不知是不信林平之的鬼话,还是生气刚才没拦住某人,丢了面子。
站在林平之身后的刘正风这时大步向前,满是激动的叫了声:“曲大哥。”刘菁紧随在刘正风身后,上前轻轻的叫了声:“刘叔叔。”然后便行了一礼,退到林平之身旁,又对任盈盈说了声:“任小姐。”任盈盈点点头,表示见礼。
曲洋见到刘正风也大是激动,连连说道:“好,好,刘贤弟,你总算退出江湖,当真可喜可贺。”
刘正风接过了刘菁递上的玉箫,坐在曲洋身旁的一块石头上,开口道:“曲大哥,你是知道我早有退出江湖之意,尤其是这两年我们五岳剑派和你们的天魔教大举拼斗,而且惨烈无比,我每日都担心我们交好的关系会曝光,连累门人子弟。更担心会在川中与你对上,做生死相拼。如今却是好了,我已退出江湖,今后咱们便尽情在琴箫音律中,不问江湖是非。”
曲洋朗声长笑一声,道:“好,定要如此。这次我带非烟东来,就是不准备再回去了,与你共同退出江湖的。”说罢,又对身旁的任盈盈道:“大小姐,我的志向你也是知道的,能与刘贤弟每日合奏一曲,便是我最大的心愿,江湖和教中的纷争我实在无心过问,你就回报向兄弟说我已经身死在江南吧。这一路东来,让你总是追在我身后劝我回心转意,实是抱歉了。”
林平之听到曲洋的话,用手捂嘴轻咳了一下,脸上却满是笑容,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要忍不住了一般。微微后退一步,站到刘菁身边,贴着她耳朵轻声道:“这老头还真自恋,人家那位大小姐到底是不是为了追你才跑过来还不知道呢。”林平之靠的太近,弄的刘菁耳朵痒痒的,红着脸偷偷的掐了林平之一下,轻轻的,好像怕弄痛某个衡山败类一样。
在场一共就六个人,除了刘菁功夫不咋地,剩下的都是当世的高手人杰,林平之说话虽轻,但架不住夜深人静,而且他也没刻意压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