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竟然就毕业了。
四年前,他一无所有地进了这个学校,然后,拥有了如今的东西。
一切有价值的和不知是对是错的东西。
颜辞买了去北京的机票,在九月动身。临行的那一天有三个人来送他,何书倩、杨喻、杨雪。
“颜辞辞,你路上小心啊,到了给我打个电话。”何书倩耷拉着眉眼扯他衣服,很是不舍。
颜辞摸摸她的头:“好。”
杨喻也一脸别扭:“颜学长……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我也不比顾暄差多……诶呦你打我干嘛!”
杨雪瞪他:“少胡说八道。”
颜辞“噗”地笑出来:“别怨念了。”
“那学长,你还会回来看我吗,或者我去看你也行啊!”杨喻贼心不死。
“好啊。”
颜辞挥手同三人告别,然后离开。
颜辞终于又见到了顾暄,人来人往的机场,他毫不避讳地就抱住他。
顾暄摸他头发:“想我没?”
颜辞泪出眼眶。
颜辞和顾暄终于没有了过长的距离,可以每天都在一起。两个人住在租来的房子里,朝夕相对。顾暄忙自己的事,很早出去,晚上回来时就会看到颜辞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然后对他说,别怪我先动筷子啊,都是你回来的太晚,我饿了,你自己再煮饭去。
顾暄又无奈又好笑,转身去了厨房煮饭,还顺便给颜辞切好了水果。
长久的贫民生活让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顾大佬竟练就了不错的厨艺,有空的时候颜辞让他投喂,他也不推辞。
顾暄偶尔想想以前的生活,觉得恍如做梦,梦醒了,才是眼前的真实,并不富贵却有温度的真实。
正如颜辞所想,顾暄是个有能力的人,无论他会陷入怎样的困境,都迟早会脱困,一飞冲天。他与朋友合作的公司渐渐有起色,资金运转开来,稳步发展,而他本人也渐渐松弛下来,不再过分早的出晚归。
颜辞当初给他的钱,他一笔笔归还到了颜辞账上,而且越来越多,惹得颜辞每天装模作样地惆怅自己钱太多花不完怎么办。
顾暄只能敲他的头:“贫嘴。”
颜辞笑嘻嘻,然后凑上去抱着他亲。
北京的房价贵得吓人,尤其是某些黄金地段,因此两人在北京租房子,一租就是两年,两年之后两人才搬进新房子。
两人搬进新房的那天是北京的冬天,天上飘着雪花,颜辞进了小区一路伸手接着雪花傻乐。
这几年颜辞跟顾暄呆一起被照顾得很好,因此只长年龄本事,心x_i,ng反而退化,甚至有时候像个小孩子。
见他开心,顾暄也不忍心扫了他的兴,任他乱跑,自己在后面跟着。一路上了楼进了房里,颜辞也不消停,扑倒在卧室大床上就使劲翻腾。
顾暄好笑:“翻什么呢你”
颜辞坐起来,头发衣服又散又乱,眼睛有点迷糊,清醒片刻后见顾暄衣衫整齐跟自己对不鲜明,便坏笑着伸手把他拉下水:“下来吧小暄暄!”
顾暄刚被扯到床上,颜辞就压着他一顿乱蹭乱啃,搞得顾暄满脸口水:“消停点消停点。”
“我不!”颜辞变本加厉,笑嘻嘻地挠他痒痒,咯肢窝腰间一处也不放过。
哄也不是说也不是,顾暄被他闹得没办法,干脆翻身把人压身下,摁住他就是一顿亲,直亲得颜辞喘不过气才把人放开:“还闹不闹了?”
颜辞鼓着嘴巴,顾暄捏住他两边脸:“你又不是河豚,还气鼓鼓。”
颜辞去咬他手指:“我就气鼓鼓。”
顾暄笑了,任他啃:“今天这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