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时常见司少流画画写字弹琴。多还是画画,他每每回来,多能见司少流坐在书房前的台阶上,握着画笔涂抹下或艳丽或暗沉的色彩。
天色或昏黄,或昏沉。光线或明亮,或暗淡。唯有这个人,安安静静的,画着他的画,等着他的人。
素白的手,纤瘦骨小,青色经络浅布。握着画笔,调着五颜六色的颜料,磨一叠浓淡适宜的墨,抚一曲阳春白雪或下里巴人的琴曲。多美妙,多美丽。
这一双手,是握笔的是抚琴的,不该染上一丝污浊半点尘埃。
杨奕立时便后悔了,掏出帕子包裹住司少流的双手,细细的将汁水擦去。司少流管不住乱扑腾的心脏,只紧盯着杨奕的双手包裹住他的。
“你尝尝,这虾好不好吃?”
杨奕放开司少流的手,司少流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囫囵咽下去也不晓得什么个滋味便答了:“甚好。”
杨奕又夹了一筷子鱼,自己仔细挑去了刺才放到司少流的碗里:“再尝尝这个呢?”
“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