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爷爷不愿意,说什么家业传嫡不传贤,多年留下来的老规矩,这都什么年代了,爷爷怎么还那么古板呢?说不通。
说回弟弟吧,说我是他哥哥,也就比他大十个月,小时候有什么我都给他吃,做哥哥得照顾弟弟,妈妈是这么告诉我的。
我一直以为,我和天凡跟别人家兄弟一样,和和气气,共同一心。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那都是我以为的。
被天凡拽住衣领抵在玄关墙上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不准我出去,就开玩笑说,晚上回来给他带临渊阁的甜品,他最喜欢他家的泡芙,我记得可清楚了,每次去那边,我都会给他带,他吃了就算心情再不好,都会冲我笑,我喜欢看他笑,多明媚。
天凡冷冷看着我,猛地勒紧衣领,我惊讶看着他,但我不能再看他,因为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恨,惊天骇浪似的仇恨,很吓人,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我没法问,因为我要窒息了。
我从不和天凡动手,可那时候顾不了,我再不动手,他就把我勒死了。我奋力挣开,说他,不能这么和我开玩笑,闹出事不好。
谁知道天凡哈哈大笑,看傻子一样看我,那天家里就我和他,所以他特别放得开,恶言恶语不断,他恨不得我死,只要我死了,一切都是他的,也就没人再拿我和他比,将他衬托得像个没人疼的可怜虫。
我吃惊了,家里那么多人,哪个不疼他?他说我蠢,疼的话为什么不让他继承梁氏?明明我就是个废物,还能无忧无虑霸占继承权,我承认这是个事实,但很难不生气,我说他疯了,他说是,然后扑上来掐我,问我为什么不死,说要是我愿意死,爷爷,爸爸妈妈他都能帮我料理好,包括我的身后事,只要我死。
第20章 二十只小刺猬。
我吓坏了,猛地推开他,慌不择路跑了。
我以为这就是他一时兴起,故意吓我的,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因为当哥哥的,必要时候要包庇弟弟,而不是积极打小报告,我觉得自己做得对,打定主意不告诉爸爸他们,如果告诉他们,天凡就会被迫离开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