芦杆子?
对了!
白玉堂想到一个法子,只不过还是要先问一下展昭愿不愿意。
姑且先问一下吧。
靠近展昭的耳朵,白玉堂说:“傻猫,你要是再不乖乖喝药,别怪你白爷用其它方式给你喂了!”
这下展昭没有说话,白玉堂试探的舀了一勺子药喂给展昭,还是吐了。
白玉堂深吸一口气,心道:猫儿啊猫儿,你既喝不进药,就别怪趁人之危白爷轻薄了你!
端起药碗来,就要往嘴里含一口,但是刚含进去,就觉得……
难怪展昭睡过去了也喊苦!公孙先生你是和这猫有仇么!
你这到底加了多少黄连!!
差点把药给喷出去,才忍住,感觉把药渡给展昭。
这下子展昭想吐也吐不出来,只能咽下去。
第一口下去了,第二口也很好下去,只不过这药实在是要太大的勇气去含。
如此反复了五六次,才总算把药都喂完了,白玉堂第一次感觉,其实暂时性是去味觉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儿。
口中味道实在难受,想来展昭屋子里是没有蜜饯糖果之物的,又思及外头有个小井,便想着取些井水去去味儿也好。
才将展昭放下捏好被角,就要出去,却被一人拉住了手。
还是展昭,这次说的是:“玉堂……别走……”
白玉堂还能怎办,自然是又回来,安慰道:“白爷不走,白爷就守着你这傻猫,白爷哪儿都不去。”
嘴里的味儿怎么了,这不是爷的猫儿在不安么,那点子味道哪有爷的猫儿重要!
想到这里,白玉堂也尽量忽视了嘴里的味道。陪伴在展昭身边。
“冷……”
突然间,白玉堂发现展昭又开始发抖了,这里又没有其它被褥,更别提汤婆子了。便想着给展昭渡些内力御寒,渡了之后,却又听得展昭说热,忙又停止渡内力,过一会儿却有听展昭说冷。
如此往复十多次,到了寅时初,终是展昭不说话了。白玉堂也累得够呛,便也上了床,就环着展昭睡了。
这样展昭一有什么动静,白玉堂就能感知到。
又过了好一会儿子,展昭迷迷糊糊的张开了眼,就惊讶的觉得自己被人环在了怀中,当即就是一推要把人推下床。
我不回去了
展昭昨夜做了一个噩梦。
他梦里看见自己又到了那个冰天雪地的地方,毫无人烟,除了天是蓝的,其它都是白的。
然后他见到了白玉堂。
梦中的白玉堂好像远远的对他说了什么话,但是他听不到,正要走过去的时候,人不见了。
茫茫雪海中,展昭跑着,口中呼唤着玉堂,然后,展昭就在一个悬崖边看到了白玉堂。
那个白玉堂对他说了什么,笑的很开心,然后背对悬崖,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展昭一点地,助跑,空中借力,往前冲向了白玉堂:“玉堂,别走!”
白玉堂在半空中张开了双臂,好像在等着展昭,展昭扑入了白玉堂的怀里。两人一同落下,而后,那边上的雪山化作了喷发的火山,又变回了雪山,如此往复十多次。
所以,展昭醒来的时候,发觉被人环在了怀里,一时间竟然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待看到那张与白玉堂相似的脸时,展昭脸突然爆红,伸出手就要去推身边的人,却不料那人一把抓住了自己的手。
“猫儿,还难受么?”
猫儿?
猫儿!?
是了,他怎么忘了,这白玉堂做了易容。
不过,这人怎么又在自己床上?
“无碍。”展昭回答,又问,“昨日怎么回来的?”
白玉堂道:“昨r,i你半路就昏睡了过去,白爷便将你带了回来。”
顿了一下,又说:“放心,无人瞧见。”
展昭心知定是被他或抱或抗或拖回来,才要特地道一声无人瞧见。
白玉堂本以为再怎么着都要被展昭说那么一两句,谁知展昭只说了一句“嗯,多谢白兄”便过了这事儿。
缓缓呼出一口气,白玉堂又念起昨夜展昭一直呼唤自己的名儿,听得“白兄”二字总感觉有些失落。
“昨夜你可叫的是玉堂呢。”白玉堂叹了口气,这热乎乎的气却是喷撒到了展昭的脸上,展昭的脸又红了几分。
白玉堂见展昭的脸颜色不对,松开展昭的手,摸了摸展昭的脸:“怎么这么烫?你还哪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