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都是不能不争取的。她要再试一次,如果姚任没有比上一次见面时更过分
的举动,她就准备以这片时的忍受换来评定高级教师的通途。
史红娥今天特意稍微打扮了打扮。她穿了一身奶白色的套装,这是她最近才
订做的,套装里穿了一件酒红色的v领打底衫,配她盘起的烫发发式,更显出
她的干练,又有些成熟的性感。人配衣服马配鞍,上身的衣服不一样了,人的气
场也不一样。说实话,虽然已经47岁,但和这个年龄段的大部分妇女不同,史
红娥从来没因为自己的身材自惭形秽过。尽管小腹随着岁月的增长有些微微隆起,
但她的腰身还保持着三十多岁的流畅曲线,臀部也没有因为岁月的积累而产生臃
肿下坠。除了面容上的些许皱纹显示出她岁月沧桑外,一眼看上去,史红娥顶多
是个4o出头的风华熟妇。但如果不是因为今天史红娥特别重视了自己的装扮,
她也不会注意到自己的身材,不会注意到她依然有着女性的魅力。
而这边,教委的姚任已经在家里等候了。前几天锦中的校长肖卫国打来电
话,告诉他史红娥老师想要和他再见一面,当面表达上次不辞而别的歉意。听到
这个消息,姚任喜不自胜,迫不及待地要到史老师的电话,和她约了今天在家
里见面。人还未到,姚任已经忍不住开始在脑子里幻想一些情景了。想着想着,
他就把手伸进了裤裆里。正当他幻想着熟年美妇的形象时,门铃响了。姚任一
个机灵从迷幻中醒过来,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衫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果然是史红娥来登门赴约了。姚任看到门口美熟妇一身素净的打
扮,更增添了她的贞洁和素雅,不禁有点看痴了。愣了一两秒,姚任才回过神
来,把史红娥迎进了屋。两人一边问好,一边姚任把史老师让进了客厅,坐在
了沙发上。姚任也坐到离她不远的位置上。
甫一坐定,史红娥就鼓起勇气对姚任说:「姚任,上次见面的时候我太
莽撞了,请您多包涵。」
姚任看着眼前的熟妇,老式的衣着和发式分明显出她的一些过时,但她直
腰端坐在沙发边,双腿紧,两手相扣放在膝盖上,又分明显出一些少女式的娇
羞。姚任又有点看得走神了。他顿了一下反应了过来,说:「没什么没什么,
史老师你能赏脸再来我这里我已经很高兴了。」说着,姚任挪动了挪动屁股,
凑近了一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史红娥的手。史红娥一阵心慌,但这次她不敢
再像上次一样发作,只是低了头不敢言声。
姚任注视着熟妇的面容。看她脸蛋娇小圆润,鼻腻唇薄,一双乌黑的圆圆
眼睛闪着晶莹的波光。光从五官看,就知她年轻时的容颜一定是个乖巧可爱的少
女形象。只有眼角的鱼尾纹和一头盘起的老式烫发显出她实际的熟妇年龄。姚
任握紧了史红娥的手,半晌没有说话,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两人就这么静默着,
反倒让史红娥觉得有些尴尬和诧异。她既有些担心又有些好奇得抬起头来,只见
男人正用既热烈又空洞的目光凝视着自己,因而马上又羞涩地低下了头。
姚任看她可人的羞态,终于开口说话了:「红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史老师听他忽然问出这种奇怪的问题,不禁一惊,下意识地抬起头来观察着
姚任。他是自己认识的人么?看这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戴一副眼镜,镜片后面闪
着一对官员标志的既狡黠又猥琐的小眼睛。端详了半天,史红娥并不觉得眼前的
官员是自己现在或曾经认识的人。但姚任却好像很熟络地盯着她看,好像早已
认识她。
「红娥,我们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了……」姚任略带惆怅地说,好像陷入了
回忆中。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的姚任还在一所师范专科学校上学,学校里
有的是他这样从农村考到省城师范学校的山里娃。城里的一切都是新鲜而难以企
及的。城市的高楼大厦,汽车商店。城里人也是有些高不可攀的,男人都自信潇
洒,女人都白净端庄。那时的姚任,在宿舍八个兄弟里是最小的,不仅年龄最
小,个子也最小。可偏偏宿舍的大哥正是一个省城人,不管是课堂上的学习成绩,
还是课外的团活动,从来都是爱出风头的大哥罩着他们这帮乡下的小弟。其他
一些兄弟和大哥走得很近,但当时性格内向加上自卑的姚小娃和大哥的关系至多
只能用融洽来形容。他羡慕大哥,不!他嫉妒大哥的一切——他的才华,他的学
业,他的未来,甚至是,他的衣服,当然,还有他的女朋友——而大哥
当时的女朋友,就是眼前的史红娥。红娥当时是学校另一个系的女生,在这所农
村学生居多的普通师范专科学校里,家在省城,并且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的史红娥
就算得上是系花了。大哥和她的交往,羡煞了当时学校了好多男男女女。别人都
只可远观,但姚小娃却不得不近看,因为史红娥会经常来宿舍楼下找大哥,大哥
有时也会带着红娥一起请宿舍弟兄们下馆子。每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