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厅里,爹将林月儿放下,林月儿跟娘给老太爷老太太见礼,老太太瞪了娘一眼,说道:“都坐下吧。”
娘挨着爹坐下,林月儿则走到老太爷的身边,又将小身子倚在祖父的腿旁,仿佛已经成了习惯。
林竹轩看到林月儿跑到老太爷身边依着,很惊奇,不解的望了一下自己的媳妇,王氏悄声说:“这段时间月儿一直这样,别人不找,只找老太爷。”
靠在祖父身上可以完整的看着爹,爹的身材跟大伯父有些相似,很高但是没有大伯父魁梧,肩膀很宽,气质文雅但又豪迈爽朗,说话很风趣,逗得满屋的人笑声不断,林立宗更是喜欢的不行,跑到爹的身边倚在那里,崇拜的仰着脑袋望着爹。
这就是爹,这样优秀的爹大伯父一定很是嫉妒,要是爹爹更成功了,恐怕这个家的光环都集中在爹的身上,大伯父那狭隘的心,怎么能容许呢。
这时,丫鬟传话说:“伯二老爷到,”也就是二伯父回来了。
一会二伯父走进厅堂,与大家见礼后,拍了拍爹的肩膀说:“怎么样,在泽州还顺利吗?”。
爹爹笑着说:“还好,二哥怎么样?这段时间身体还好吧?不少字没有累着吧?不少字”
二伯父一边坐下一边说:“还行,比不上你健壮,倒也还好,能支撑住。”
爹真诚说:“谢谢二哥,这段时间多亏二哥辛苦,才能让父亲将养,三弟没有能分担,愧疚啊,请受三弟一礼,”说完站起认真的行了一个大礼。
二伯父忙上前扶住说:“这是怎么说的,都是亲兄那么见外干嘛,再说尽孝是儿女之责,怎能当成功劳,要是感谢我,这两天请喝酒如何?”
爹笑着说:“二哥点地方,小弟盛请。”
祖母瞪了一眼爹说:“回来才住几天,不好好休息,还喝什么酒啊,伤了身子怎么办?”
一句话将热闹的气氛弄没了,爹刚想说什么,祖父接话说:“竹轩该好好请请你二哥,这段日子老大昏迷不醒,我又病倒,家里家外全都仗着文轩,生意没有因此变故而损失多少,竹轩你就代表全家好好慰劳一下文轩,只是不能喝太多酒而伤身误了学业。”
爹和二伯父忙躬身答道:“儿遵命”。
就在这时,丫鬟又来传话:“艳红表小姐,求见老太太。”
还没有等这些人反应过来艳红表小姐是谁,老太太眉开眼笑的连声说:“快让进来,正好见见两个表兄。”
林月儿一下想起是谁了,就是祖母表弟妹的外甥女叫刘艳红。
只见祖父皱了皱眉,二伯父有些不耐,爹看着娘满眼的询问,二伯母则是一脸的厌恶。
只见门口走进一个女子,身穿粉色襦裙大朵牡丹翠绿烟纱碧霞褙子。低垂鬓发斜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含笑盈盈,看着很美,但是她的行走碰坏她的美,让她显出浅薄气质。因为她走路时,为了显示自己温婉柔弱的一面,故意将细腰微微扭动着,这样确实很吸引男人的目光,但是却让人感觉轻浮。
林月儿看见这样一个女子,心中的警钟敲了起来。
到了祖父祖母面前,娇弱无骨的见了礼,又开始给二伯父和二伯母、爹和娘见礼,祖母在一边介绍说:“这是你二表哥和二表嫂,这边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三表哥。”
刘艳红给爹施礼时,脸色羞红,盈盈的大眼不时偷瞟爹俊朗的脸颊,一幅欲语还休的样子。
祖父听到祖母的话,林月儿感觉到,祖父开始生气了,压抑着没有爆发,看样子祖母将祖父的训斥忘到后脑勺去了。
爹看见刘艳红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女子打得什么主意,不由得烦闷的看了看祖母,又安抚的望着满脸委屈的妻子,正要说什么,这时林月儿走到刘艳红跟前见礼说:“见过艳红表姑。”
刘艳红将目光从林竹轩身上移了过来,很亲热的说:“这是月儿小侄女吧?不少字真漂亮真可爱。”
林月儿躲过她伸过来的手,瞪着无知的大眼睛满脸关切的说:“艳红表姑,你为什么走路那么使劲扭啊?是不是腰受伤了?”
听到这样的话,二伯父一口茶喷了出来,然后就开始咳嗽起来,祖父也用拳头挡住嘴,忍着笑,娘和二伯母更是憋红了脸,不敢发笑。
这时林惠儿很配合的喊着:“扭扭使劲扭。”
大家再也忍不住了,全都“哈哈”的笑起来,尤其的爹爹,更是一边大笑一边将林月儿抱起,亲亲她的小脸说:“你个小捣蛋。”
二伯父也抱过林惠儿使劲的亲了亲说:“就爱学舌的小家伙。”
林媛儿不知大家都笑什么,高兴的凑趣说:“艳红表姑你是不是练功闪了腰啊,没事,我哥哥那有药膏,可好使了,一抹就好,以后就不用那样使劲的扭着走了。”
大家一听更是哄堂大笑。
林立宗看着大家这样笑很是纳闷,又一听艳红表姑也练功,忙上前热切的问道:“艳红表姑你练得什么功啊?等你的腰好了,不用扭着走路的时候,咱俩切磋切磋啊?”
祖父一边笑一边指着林立宗说不出话来,二伯父也笑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林立宗被踢后,傻呵呵的笑着躲到一边去了。
刘艳红被几个小孩羞臊的恨不能钻进地缝,急急行了一个礼,然后眼含热泪的扭头跑掉了。
祖母很生气,正想发作,却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