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博哥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无双追问,“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留意。”
汪弘博看着无双诚恳的小模样,露出微笑,刚要回答,就听到场上吹起号角,示意比赛即将开始,参赛者各就各位。
他将到嘴边的话咽回去,改为与无双告别,之后便策马离开。
这比试嘛,摆在台面上的口号当然是公平公正公开,然而因有皇子在场,有许多人便多了心眼。
赛马时,有人不慎落马,有人后继不力,总而言之,最终结果是楚昀略胜楚旭一筹。
观众席上,德庆帝笑眯眯地呷一口茶,皇子们表现得比一众王公大臣的二代们都好,皇帝面上有光,自然十分开心。
贺遥与芙雅年纪相近,这几天都陪着芙雅四处游玩,此时也坐在她身边。
“其实,我觉得论性情讨喜,还是楚旭好些。”贺遥道,“而且楚昀的出身不好,他生母只是个宫女。”
贺遥比皇子们小了一辈儿,应当称他们一声舅舅,可她心高气傲,对谁都不大看得上眼,当面还能维持基本礼貌,背后里与人谈起皇子们时,从来都是直呼其名。
好在芙雅生长在草原上,对中原人的礼教不大上心,便没有觉得不妥。
她“喔”一声算是应答。
贺遥感觉芙雅似乎对他们两人不感兴趣,不由奇怪地撇了她一眼。
选驸马大赛明明是芙雅折腾出来的,怎么事到临头,她反而不上心?
芙雅穿着草原姑娘们惯穿的羊皮靴,脚尖一踢一踢的蹬着身前矮几的弯腿,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好半晌她才开口:“唉,你们那个楚曜比他们两个如何?”
贺遥心思转得极快,几乎立刻猜出芙雅心意。
她侧头往一旁的看台上望去,无双与无悔穿着一式一样的樱粉色襦裙,连发式与配饰都没有差别,不仅如此,两人还有说有笑,十分亲密。
贺遥在心里暗暗“哼”一声,扭回头来对芙雅道:“楚曜么,说起来,论外表、学识、骑射种种能力,别说上京,就是整个祁国的年轻男子,恐怕都没人比得上。”
“当真?何以见得?”芙雅又问。
贺遥嘴角噙着一丝笑:“你肯定不知道陵光卫吧?他们直接听命于陛下,可以逮捕包括皇亲国戚在内的任何人,还可以私下进行审讯。统领陵光卫的人就是楚曜,说他是陛下的耳目,陛下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试想,若他不是整个祁国最出色的人,陛下为什么要对他如此看重?”
“那在他之前,是谁统领陵光卫?”
“没有,陵光卫从建立之日便是楚曜统领,那时候他也不过十五岁。”贺遥道。
芙雅沉吟片刻,又问:“可这些事儿,你也只是听人说,怎么就做得准?”
“我当然亲眼见过。远了不说,就说这次路途上,汝南侯家的姑娘惊了马,当时万分危险,旁的人都没有半点办法,唯有楚曜当机立断,一剑斩下马头,又用长鞭缠住那位姑娘腰身,施力保证她平安落地。”贺遥绘声绘色道,“你可不知道,这不光是本领高强的事儿。在咱们祁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他救人的时候若是碰到那位姑娘身体一点儿,就等于毁了人家清誉,必须得把人娶回家去,否则那位姑娘一辈子也不可能嫁给旁人了。你看,他不光救人性命,还保全了姑娘家的名声,本事大,人品好,这真是万里挑一,打着灯笼也难见,对不对?”
芙雅眼珠转了转:“汝南侯家的姑娘,那不就是他的未婚妻吗?”
“当然不是了,汝南侯家有好几个姑娘,他的未婚妻叫君无双,被救的那位是君无双的堂妹。”贺遥添油加醋,“说起来,汝南侯家攀龙附凤到不要脸的地步。他们家的长女已经嫁了三皇子,也就是逸郡王楚晔做王妃,这都不知足,还想把君无双嫁给楚曜做郢王妃。半点也不管两人年纪相差太多。”她边说边指着无双让芙雅看,“你看呢,那个就是君无双,她年纪比你还要小呢。”
两人说话间,射箭比试已开始。
因为芙雅要选精通骑射的优秀男儿,所以只有赛马比试中的前十人可以参与此项比试。
而且规矩十分刁钻。
箭靶设在十丈远之处,所有人先连射三箭,按成绩淘汰最后一名。之后没射一箭便淘汰一人,最后留下者为胜。
如此一来,不管参与者平时准头儿再好,临场发挥稍有失误就可能被淘汰,不光比本领,还要比运气。
不过,同赛马一样,皇子的“运气”总是特别好。
眼看着参赛者一一被淘汰,最后只剩下楚昀与楚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