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公寓内的白娇外婆同样惊讶,卓妈妈半张嘴,摘下墨镜,把头顶的丝巾拔了下来,诧异地望着公寓内的一老一嫩,喃喃念叨:“都几点了,钟点工还不下班?”
白娇与外婆:“……”
若是以前,白娇不会放过这个顺着杆爬自导自演装作钟点工的机会,然后哈哈一声“太太再见”地溜了。
不过今时今日,这样做似乎对卓义无情无义了些。况且,想想卓马达换上电池之后的打桩模式,白娇打从心底地不敢惹。
好吧,懒散了二十多年,是时候担当有情有义之人了。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白娇赶紧拔了拔头发掩饰掩饰,再拉了拉那件也没什么拉的t恤,再勇敢地走到卓妈妈跟前,“你好,请问你是卓义的妈妈吗?”
卓妈妈随之羸弱地跌靠到门上,垂头抚额,再抬起眼看白娇时,白娇惊了。因为卓妈妈眼里居然含泪!且哀怨地质问:“我看上去有这么老?竟然像我儿子的妈,而不像他老婆?呜……”
白娇:“……”
卓妈妈继续自怜:“老了老了,都嫌我老,都要找年轻漂亮的,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白娇:“卓阿姨,你也许不年轻了,但你依旧很漂亮!”
这并非奉承,想想卓爸爸与卓义的相貌,就知道卓妈妈不会丑到哪里去。
“站门口说什么?进来吧!”外婆来了一句,唤醒了白娇,她才急忙招呼着卓妈妈进公寓。
可卓妈妈不买账,立马卸下刚才柔弱的抽泣脸,换上高傲的态度,质疑:“你们谁呀?主人似的请我进去?这可是我儿子的公寓,我才是主人!”
白娇正要解释,外婆就走过来搭住她手臂,把话抢了过去:“亲家你好,卓义结婚了你知道吧。她是你儿媳妇,白娇。而我是白娇的外婆,暂时寄住这里。”
卓妈妈眼珠子一瞪,激光扫描仪般上下打量白娇。看她的眼神,就是一万个不乐意。白娇准备着承受各种质问甚至攻击,谁知卓妈妈一个字没说,直接晕倒。
白娇与外婆:“……”
凡事有两面,卓妈妈晕倒了自是坏事,但也给了白娇方便,至少她可以大大方方抓紧时间地给卓义打电话:“你妈妈到了,就在公寓,还晕在门口了。”
正在机场纳闷怎么还不见妈妈的卓义:“……”
跟外孙女合力把卓妈妈搬到卓义卧室的床上后,外婆擦了把汗,对白娇说:“你看着她吧。你俩婆媳的事,自己解决,我不掺和。也许会怄气,但记住,跟老公的母亲闹得太僵,两败俱伤,况且我看卓义是孝顺的人,到时对你没好处。你不在乎这个老公另议。”
白娇点点头,知道卓妈妈在她与卓义之间一定会扮演某个角色。至于是扮演牵红线的月老还是打鸳鸯的木棒,就拭目以待了。
卓妈妈并无大碍,不过是与卓爸爸斗气,又长途跋涉地回国,一直奔波,身心疲惫所以虚弱晕倒。白娇给她涂了点油,躺了没十分钟,她就自动醒了。本想给卓义电话,问他是否需要请医生,但见卓妈妈自己坐起来,白娇便把手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