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芜挑了挑眉,看向这个痞子:这人,脑袋倒是极好……
听到琅席的一番推断,痞子们都不自觉地朝君芜远了远。
见她不说话,琅席自下定论:“原来如此……”
看向她,他摸了摸胸口,对她道:“此刻,我对你油然生出些欣赏来,但……”琅席伸手:“既不能娶你也不能娶你的妹妹,那么,你爹的钱就由你来还。”
君芜:“……”
琅席挠了挠脑袋:“不过,你家那么穷,你有钱吗?”
君芜:“……”摆手:“没有。”
“啊……那该如何是好。”他又开始在君芜四周打转,独自呢喃着:“难道要把你们三个剁了卖给城东的猪肉店?”转身,他认真的语气问痦子痞:“大哥,现在市面上猪肉多少钱一斤?”
君芜:“……”
身后的王氏闻言:“啊!”声尖叫起来:“我不要变成猪肉!”她的脸色变得十分恐惧。
王邪却勾唇,露出抹邪恶的笑意。
“母亲……”君瑶摇着她,“你冷静点!”
王氏突然看向君芜,指着她:“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是你害死了你生父!现在你又来害我们,你这个煞星,该变成死猪肉的,应该是你!”
君瑶大叫:“娘,你在说什么!?”
王氏的厉声言语的内容,惊道众人。
几乎下意识地,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那似一直在奋力救她母亲和妹妹的女子。
而她……此刻低着头,大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又似却能体会些她悲惨的心情。不知怎地……总觉得,有些可怜。
琅席也看向她,有一瞬,替她不值。
庙内,一阵寂静。
片刻,她抬起头来,神色出人意料地寻常。
琅席在她抬头的那瞬间,盯着她那张一点情绪都没有的脸,不知为何……心中却有一巨石投下心湖,一时激起潮浪。
她深抽一口气,看向琅席:“别动我家人。”
再看众人,她:“既然事已至此……那就让我们做一比大买卖,来偿还那些所谓的,债。”
*
邱县城内还在通缉着君瑶和王氏,因城内找不到,派人去城外寻。城外也寻不到,县令觉得奇怪,几日过去,因秋祭快到了,县令便想暂时放一放。
但没想到的是!一大早,有名女子竟来击鼓鸣冤,待人把她带入公堂内,那女子竟又是来自首的!而她的身份也十分离奇,竟是高氏已过世的大女儿君芜,她说是她自己杀死了他的生父,高氏。
县令一是脑子,转不过来有些。
而这一大早的,县令也从未看见如此热衷于案件审理的百姓……不知为何,这公堂里外一时多出许多来看公审的人。
“这怎么回事,怎这多人……”县令擦了擦汗,平日断案就马虎,一时多了这么多观众,他有些担心发挥失常,影响他的威仪。
一旁文书小声道:“不知啊……大人你好好断案尽显威风便是!我看此女颇有些姿色,咱们也容易点,秋祭还有不少事要忙活,她认罪我们就顺水推舟成了她,反正大人你要的是……嘿嘿!”
县令转身看着他,双目发亮地点了点头!
猛地一拍惊堂木,他道:“大胆凶犯,本官早知是你!来人啊,拉下去打五十,不,三十大板后……拉入地牢中等候处置!”怕打坏了美人的皮肉,这县令觉得君芜应是记得他好的,默默送去一个秋波。
可没想到,君芜却抬头止道:“慢着,大人。容民女把话说完。”
县令奇怪:“你还有何言?”
君芜:“我今日来自首,杀了高氏,是没错。但,县衙的击鼓……大人以为一般是作何用?”
县令:“当是鸣冤!”说着,更奇怪地望向她。
君芜点了点头:“是,大人!民女有死冤,要伸。”
百姓一阵议论纷纷,方才在外面听人说今日县衙有千古奇案要断!现在看来,很可能是真的,这案件就目前来看,就已极其复杂……
“你不是自首的嘛,何时又变成伸冤了!”到了考验县令智商的时刻,他激动站起身来,有些头痛地指着她。
百姓看过来,文书赶忙压住他的手:“大人,人都在看着呢!威仪,威仪!”
县令咬了咬牙,一脸不耐地坐下。
君芜阖着眼睛,待听他问道:“凶犯!你有何冤要伸,且说来听听!”她这才缓缓地睁开眼,那双眼,煞是清明如镜。
县令与她对视间,不知为何,陡然地心惊。
君芜娓娓道:“我要状告邱县闽巫、雷公府雷老夫人,贩卖人口及杀人罪,视大梁国法度,视王于脚践,蔑之!”
大堂,一阵轰然。
县令瞪大眼睛看她,半晌,找回声音,忍不住提声喝问:“你……你说你状告何人!?”
“巫人,闽氏;雷公府,雷老夫人。”
*
“闽巫与雷老夫人成了杀人犯,县公堂在审奇案,大家快去看啊……”一时街上不知谁在四下奔走着这么一个消息,惹得街市骚动。
而作为每年都在节日里主持邱县祭祀的闽巫,同宅心仁厚经常捐赠救济贫苦百姓的活菩萨雷老夫人,在邱县是极为大家所熟知,和有家世有背景的极为有威望的女人。
这下突然传来她两人杀人,就凭谁敢告发她们,也值得好好去看上一看。
不会,邱县几乎街道上走了一大半,径向往公堂凑热闹地走去。
王邪与卫风买了些路上吃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