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这般做,实则事出有因。”阿桑和南离形同陌路的时候,源方禁不住来恳求阿桑,“当年我和哥哥的父亲是母亲的正室夫君,只不过他身体一直不大好,母亲就有些嫌弃他,接二连三娶了许多侧夫、小侍进门。那个时候我们家里并不富裕,父亲为了养活母亲的那些侧夫小侍苦心筹谋,殚精竭虑,常常为了每日的吃食忧心不已,很快就积劳成疾,抑郁而终了。那个时候,哥哥就暗中对我说,他将来要嫁的妻主,必须对他一心一意。”
“是吗?既然如此,那就请他回姚寨,继续寻找对他一心一意的妻主去吧。”阿桑冷冷说道,并没有被源方的话所打动,“凭我现在的力量,足以养活一大堆侧夫小侍。我为什么要守着他一个人,更重要的是,我体贴他,他有为我考虑过吗?他和你父亲的情况根本不一样。”
“可是……可是哥哥他爱你啊!”源方道。
“是吗?那又怎样?我已经被他爱得喘不过气来了。这样的正夫对我来说,实在是一种负担。”阿桑姿态强硬。
阿桑又在莫问的竹屋前逗留了许多日子。每天她都试图接近莫问,跟他说话:“你别怕,你不必嫁我。如果你不想嫁我的话,我绝对不会逼迫你。我们当朋友吧。我只是一个关心你,希望你过得舒心的一个朋友而已。”
“你还记得你从前说过的话吗?你说过,你想发明一种叫水车的东西,再开凿一条沟渠,将姜水引到田里去,这样天旱的时候,庄稼也不会干枯;你还说过,你想知道那把短刀,那把我拿给你看的短刀,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你说如果能寻到那种材质,你就可以做出更多的农具或者武器……”
终于莫问的师父姚会看不下去了,她走过来打断了阿桑的话:“阿桑,你说这些都是没用的。莫问已经被吓坏了。他不可能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他很清楚,你喜欢的不全是他这个人,更多的是他那些稀奇古怪的技艺。所以这些技艺,他从此再也不会展示。”
“怎么会这样?那是他用生命热爱着的东西啊!”阿桑震惊且惋惜。
“一个人的手筋若是被挑断了,他还能做什么?”姚会悲愤地大声说道,她拉起了莫问软绵绵的右手,“说起来,我还要替莫问感谢大祭司,他至少留了莫问一条命。”
听了这话,再看看莫问软绵绵的右手,阿桑整个人犹如石化了一般。“怎么……怎么会这样……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语无伦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