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转身去洗漱了。
南巧坐在炕上,拿起梳子,把头发疏通。她觉得今天晚上,窄炕有点黑,她照着镜子,都有些费劲。她仔细的想了想,觉得大屋内的灯火跟昨天他们刚过来时差不多,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这窄炕竟然这么暗。
她头发还没梳好,苏满树就回来了。他并没有立即掀开帘子进来,而是站在帘子外面不知道忙活着什么。忽然,南巧只觉得窄炕上突然就亮了,是被帘子外面的油灯照亮的。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苏满树就掀了帘子,脱了鞋,上了炕。他上炕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过南巧手里的梳子,帮她熟发通头,动作自然。
南巧对着铜镜,铜镜里倒映了她和苏满树的影子。苏满树并没有看铜镜,眼神专注认真的看着她的头发,梳头的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
南巧觉得心里甜甜的。
她问苏满树:“怎么突然就亮了,之前没有点油灯?”
苏满树一边帮她梳头,一边道:“没有,是我在角落里放了一盏油灯,怕晚上大屋熄灯,我们这里太黑,你睡不着。”
南巧愣住,原来昨晚窄炕上的灯光根本就不是大屋的那些油灯照过来,而是苏满树自己为她点的,就是担心她怕黑,怕她睡不着。
她抿了抿唇,望向铜镜中的苏满树,无声的道了谢。
虽然苏满树并不怎么太会给姑娘家梳头,动作也不娴熟,但是他很认真,很快就把南巧的头发梳顺。
南巧从苏满树手里接过梳子,把镜子前面的位置让开,让苏满树坐过来。
苏满树有些疑惑,但是还是听话的坐在了她面前。
南巧把苏满树随意挽起的头发解开,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帮他梳了起来。
苏满树的头发有些半湿,跟南巧的头发比起来,擦得不算干,显然是他随意擦的。
南巧先是帮他梳了几下,又想到头发半干,他睡觉也不舒服,便从炕柜里找出一块吸水的干布,搭在他头发上,小手一搓一搓的,帮他擦着头发。
苏满树坐在镜子前,望着镜子里的南巧,小脸微红,长发披肩。她此刻只穿了外衫,随着她手上的动作,他甚至能从她敞开的领口隐约的瞥见她的里衣,甚至还能看见里衣内那一抹桃红色的缎子布料。
苏满树不自然地咽了咽喉咙,别开眼,不敢再往镜子里看。
南巧手小,苏满树的头发又硬又厚,她擦了好半天,才总算擦道了令自己满意的地步。擦好头发,她又开始拿起梳子,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做完。
大概是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梳头发,南巧梳的很慢,一下一下,倒是梳的极为认真。苏满树觉得差不多了,便伸从手,反手握住她的手,笑道:“差不多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
南巧听话的停了手,把镜子和梳子都收拾好,便跟着苏满树一起铺被褥。
大概是因为跟苏满树已经有过亲密的接触,南巧并不像昨晚那样害羞,虽然小脸还是红红的,但是已经能仗着胆子,把两个人的枕头并排的摆在一起。
苏满树铺好被褥,便朝南巧招手,示意她可以过来睡觉了。他自己先脱了外衫,只着一件里衣,掀开被子,先钻了进去。
南巧的手还搭在外衫的盘扣上,正在一颗一颗的解开盘扣,露出里面的白色软布里衣,是上次苏满树特意为她寻得那种贴身的布料,穿起来极为舒服。
里衣之内,就是她的小衣,桃红色的,虽然没有绣什么花,但是却是柔软的绸缎,贴着她细嫩的皮肤,把她胸前敏感的两团都包裹在内,比起之前衣料更是舒适柔软。
南巧想到这些令她舒服的布料,都是苏满树特意为她弄来的,她抬起头,朝他感激一笑,却发现苏满树正直勾勾的望着她,眼眸漆黑深邃,流露着他的情绪。
南巧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明白苏满树这么看她做什么。苏满树见自己被她发现了,也没有躲闪,直接倾身上前,伸手帮她把剩下的盘扣一颗颗解开,然后双手直接脱掉了她的外衫。南巧便只着了里衣,坐在了苏满树的对面。
苏满树见她还在发愣,又怕她冷,只得无奈的笑了笑,把她拉进了被子里,自己躺在了她身边,将她抱进怀里,然后把两人的被子一起盖好。
南巧躺在苏满树怀里姿势跟昨天晚上一样,背靠着苏满树额胸膛,脖子下面枕着她的胳膊。她躺了一会儿,便有些担心苏满树这个姿势睡觉不舒服,刚想要动一动,好让他舒服些,就听到苏满树在她背后开口,声音沙哑,“南巧,别动……”
南巧愣住,一动也不敢动,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
她觉得刚才苏满树说话的声音,跟早上他不舒服时的声音一样,顿时就有些担忧,也不知道苏满树究竟怎么了。
苏满树哑着嗓子,半天没说话,许久之后,他才道:“我没事,你快点睡觉。”
南巧听话,乖乖的闭了眼睛。她总觉得,今天的苏满树不太正常。不过,她想了想,今天应该算是她和苏满树的洞房花烛之夜吧,人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也许苏满树是高兴的呢。
想通了之后,南巧就闭上眼睛,乖乖准备去睡觉。
躺在她身后的苏满树,却无声的苦笑了起来,只能暗道自己是自作自受。
南巧躺了一会儿,因为不敢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