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摇曳时,张睿曾忍不住对杨珏说,他想把他们的前世今生都写了,当时杨珏高兴极了,还叮嘱他不要那么累。事后张睿很是后悔,月满则亏,太贪心总归不好
不知不觉已到冬月里,如往常一样张睿早早坐进被窝,捧着书时而发呆时而给自己塞块糖。杨珏进来时,他正恹恹地用手指戳盘里的糖块儿,听得声响,倏地抬起脑袋,就要与杨大将军分享自己今天吃饭时的乐事,“阿珏,今天晚上吃饭,我差点把盛的汤洒了,还好一个小将军眼疾手快,帮我扶住了,我朝他笑了笑,他也朝我笑了笑,全程没有语言交流,简直是默契”
“我猜那小将军一定容貌俊逸”,杨珏笑着坐到张睿身旁
张睿听他说容貌,偏头仔细想了想,认真道,“还好吧,不好看,不过人应该挺好”
他说着伸伸懒腰,解衣欲睡,眼看解了系带,就要整个儿钻进被窝,杨珏忽地从袖中取出一物,踌躇道,“我有东西给你”
张睿望去,竟是枚发簪,“无功不受禄”,说着褪下衣袍,躺进被窝。发簪不比寻常物什,那是情尖尖儿,若是杨珏给他的是包子,张睿一定欢欢欣鼓舞,倘若还是鲜r_ou_馅的,张睿一定额手称庆,可是发簪,这种不能吃还惹是非的东西,他觉得他需要要冷静冷静
“想什么呢?”杨珏将他从被窝掏出,攥进怀里,“这簪子是给你防身用的”
簪子最初的确是防身之用,可这不代表,杨珏拿着簪子就往他头上比划,他没什么想法
“我想好好看看”,张睿道
“看什么?”
“簪子,刚才没看清,万一它很难看怎么办?”
对于小东西,杨珏总是摸不着头脑,比如猫,夜来香,还有张睿。说想自己的是他,说想搂着自己亲个够的是他,可真要亲密些,他又躲之不及,杨珏想,文人的话听起来,是不是都要先打个折扣
“阿珏,你这军中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什么都有?”那簪子尖端虽寒光闪闪,锋利异常,然款式古雅,工艺考究,不似军中之物
“祖传的”,杨珏抽出他发上的玉簪,张睿头发顿时散了下来,“怎么小睿还当我是山匪大王,带着一群兵崽子打劫吗?”
“我只是纯粹的好奇,好奇懂不懂?”张睿说着,抢过他手中的羊脂玉簪,“还有,别人的东西不要随便碰,啧,太危险了”
“小睿的,我也碰不得?”
这话张睿真是不知该如何接,直白的赤/裸/裸,白珩绝不会问出这么没水平的话
“当然不,不过这簪子对我很重要”,张睿朝他挤了挤眼,笑道,“祖传的!”
他将头发用玉簪绾起,接着道,“阿珏的簪子,很美,如寒月之光,温而皎皎,此等好物,应当珍藏,又岂能让外人看”
他那话似让杨珏想到什么,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此事终以张睿收下簪子,放入袖袋作罢
文人写文章,没写完前,一般不会全拿给人看,这个杨珏知道,但毕竟涉及自己,老实说他很好奇,这种好奇,随着张睿偷笑次数的增加,变得愈发强烈
本就好奇万分,偏偏张睿还常拿些不成文的段落与他看,惹得他饥渴难耐,比当年向杨向晚求学时更甚
“阿珏,你看这段好不好?”张睿眉眼弯弯,半捂着一页稿子凑到他面前
杨珏看去,见写的竟是,他对自己做的一些自己想对他做的事,当即在他脸上狠掐了下
张睿受了疼,往后缩了缩,“干嘛,我就是表达下对你的拳拳之心”
“我可是俗人,我告诉你,小心我打你,落花流水的那种”
杨珏虽被他这反应逗得身心苏畅,仍朝他翻了个白眼,“被遮住的是什么,我很好奇”
“我怕你看了前面的故事,会好奇更前面的,这样我岂不是要把所有稿子都整出来,所以……睿智!”
“那我保证不好奇前面的”
“好吧”,张睿欢快地撤开手,掩着唇笑,“是不是大失所望?”
“是的”,没看到少儿不宜情节的杨大将军坦言
“虽然我本身没什么节c,ao,下限也挺低,但是我的文还是很有节c,ao很有下线的”,张睿鼓着眼看他,字里行间藏着欢悦,“实话告诉你,文里不会有你想得那种情节,感情呢,是由心而发的,知道不”
杨珏绷紧了脸,张睿以为他是因为没有少儿不宜不开心,不想他开口,竟是,“我怎么没觉得你没节c,ao”
听了这话,张睿歪头想了想,“也许是我的错觉……偶尔是会比较没节c,ao,可节c,ao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虚无的……”
“呃”,张睿高兴地将手放在额上,“或许是杨小将比较纯洁,我节c,ao掉不下来”
杨珏眼睛半眯,一脸严肃,“不纯洁”
“就记得上次你在我身上乱摸,把我摸硬了”,杨珏言到此处,扶额轻叹,“我当时就想把你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