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思索这件事,书房的门传来“砰砰”两声,冰凌端着一壶新沏的茶走了进来,放在了两人面前的小茶几上。
放下茶,冰凌没有离开,而是笑盈盈站在了那里。
冰寒柏笑道:“我这边没什么需贾的了,你去忙吧,也不用再特意送茶进来了。”他对自己的这个女儿,格外珍爱,他看冰凌不走,以为女儿是要问自己这边还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冰凌却道:“我进来的时候,听你们在说‘曾毅”是每阳高新园区的那个曾毅吗?”
李逸风有些诧异,心道冰寒柏难道早就在观察曾毅了吗,不然他的宝贝千金怎么会知道曾毅,看己今天真的是赌对了!
“我跟你李叔叔,就是随便聊聊天!”冰寒柏大手一摆,笑道:“你出去吧!”
“如果是白阳高新园区的那个曾毅,我认识!”冰凌嘴角翘起一个微笑,道:“爸爸你其实也认识他!”
冰寒柏很意外,自己初到南江,怎么可能会认识下面的一个小干部呢,这个名字,都还是从李逸风口中才知道的呢!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冰凌似乎对冰寒柏的“健忘”有些不满意,道:“你忘了吗,他还治好过我妈的失眠症!”
这么一提,冰寒柏的脑子里顿时就出现了一今年轻人的模糊影子,当年是有这么一回事,好像那今年轻人的名字是叫曾毅,治病很有一套稀奇古怪的子。
旁边的李逸风此时一拍大腿,道:“你看我这个记性,曾毅确实是从君山中医学院毕业的,只是没想到会跟冰凌是同学啊!”
李逸风身为省委党校的副校长,平时主要负责理论研究,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做了学问,仕途心就不强,相反,李逸风时刻都在准备着被伯乐相中,他不仅对南江省这些领导的履历做过深入的研究,就是国内的那些政坛明星,随便提出一个,李逸风都对其背景履历如数家珍,是省委党校里的“百科全书”。
冰寒柏脑海里的印象就更清晰了一些,道:“原来是他,我想起来了!”
冰凌这才有些高兴,道:“他现在是白阳高新园区管委会的赢主任!”
冰寒柏微微颔首,他不可能记着每一个小人物的名字,但冰凌这么一提,他还真的记起曾毅来了,因为曾毅当时的治病方,给他留下了不浅的印象。
当时君山省的省长因为年龄到点,要退居二线,冰寒柏是有力的竞争者,跟他一起竞争生长大位的对手,实力同样不俗,而且身世显赫,是某开国元勋的旁系后代,当时两人的竞争非常激烈,甚至都有传闻,说是冰寒柏收到对方暗中递来的消息,要让冰寒柏退一步,竞争几近白炽化。
胜了,就是一省之长,风光无限;败了,肯定会被迅速被边缘化,前途就此终结。
冰寒柏的妻子吴曼青当时承受不住这私压力,思虑过度,患上了很严重的失眠症,有好几个月的时间都很难入睡,保健局的专家用尽了一切办,都毫无效果,吴曼青整个人非常憔悴。
冰凌当时虽然是学医的,但只是半吊子水平,拿不出任何办,情急之下,她去找了同班同学的曾毅去试试。
曾毅去诊了脉,断为忧思过度导致的脾伤,吃几服药调理一下就可以,但吴曼青有个毛病,她不能服药,不管是中药还是西药,吃了之后她就会身不舒服,难受。曾毅只好想了个奇怪的办。
他告诉吴曼青,这个病得晒一晒太阳,于是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门口,让吴曼青坐在门外去晒太阳,而自己却转身进了冰凌的闺房。
第一天如此,第二天还是如此,但吴曼青的失眠一点都没有减轻;到了第三天,比较衡霉,天下起了雨,太阳是晒不成了,曾毅只好撤出一把椅子,放在了阳台上,告诉吴曼青今天不用晒太阳,看雨景即可。
把吴曼青安顿在阳台上,曾毅又跑进了冰凌的房间。
吴曼青听着房间里不时传出的嬉笑声,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时勃然大怒,这小子哪是来给自己治病的,分明就是借机来勾搭自己女儿的,竟然还想出这么一个损招把自己给支开了,简直是狗胆包天啊,连禹省长的夫人都敢戏弄!
吴曼青心中无名火起,叫来警卫直接把曾毅给打了出去,当场把冰凌狠狠刮,斥了一顿,更是把曾毅骂得狗血淋头。
骂完之后,吴曼青出了一身汗,然后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一睡就是两天三夜,醒来之后,失眠症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