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赢向李承锴行了礼,又向李延寿说了几句节哀,便坐在了李延龄旁边,李延龄握住了她的手,以示安慰。
听李延龄方才之语,孟氏应当确系中毒而死,而关于她为何中毒,大约这房里之人也讨论了一会儿了,尚未有定论。听了李延龄的话,李承锴思虑一阵,道:“既如此,先派人下去查着,丧礼也不可耽搁,延寿,你需尽快振作。”
李延寿擦了把泪,低声道:“是。”
李承锴站起,看样子是要走了,道:“既如此,都别在这……”
话还没说完,内室忽冲出来一个少年,定睛看,正是李褀念。他肿着一双眼,重重地跪倒在李承锴脚前的地砖上,哭着道:“祖父别走,孙儿知道是谁害了我娘,求祖父为孙儿做主!”
“褀念,休要胡闹!”李延寿喝道。
李褀念置若罔闻,固执地看着李承锴。
李承锴看着少年倔强的眼,恍然间想起十数年前也有那样一双倔强的眼,怎样骂,如何打,都不能让他软弱分毫,便是痛昏过去,闭上的前一刻,那双眼的眸光仍是倔强如铁。只是那时的他,似乎从不分辨。
他忍不住低低叹了口气,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