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影。如果眼前真的是一只“鬼”而且还是在他和杜鹏程两人眼皮子底下茁壮成长的“新鬼”,说明夏桑的担心事已经开始发生了。
林岳又看了一眼杜鹏程,他虽然是杜鹏程的大师兄,但是却比他落后很多。他只不过比普通民众多了植物人苏醒的经历和一条不太听话的黑蛇,至于修真的本事则分毫没学到,更没有和“鬼”打交道的经验。
何欢的犹豫一闪而过,她很快就下定决心:“请上仙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
杜鹏程松了口气,转头问林岳:“大师兄,您看行吗?”
林岳强迫自己收回越飘越远的思绪,集中精力思考眼前的工作。他问杜鹏程:“你打算怎么带她离开?”
杜鹏程皱着眉很认真的想了想,可惜无果。他无奈耸了耸右肩,半侧过脸问:“大师兄问你呢,怎么带她走?”
白溯瞥了他一眼,从他肩膀上站起来,舔了舔嘴唇,说道:“先把勤娘子种出来吧,这里的负能量太多,不清理干净怎么行。”
何欢家所在的是一栋有十多年历史的高层塔楼,开发商为了多得房设计方面几乎就没考虑舒适度,尤其是从层高比国家规定的标准低了整整20厘米,窗户的尺寸也小。居住在这里的人们长期心情压抑,这个小区骂街打架斗殴离婚的比例是附近几个小区里最高的。所以何欢在不到8小时里吸附的负能量浓烈从程度就达到了“黑色”级别。
负能量是一种看不见的传染病,它无形无色不会直接伤害人的身体,以影响人的情绪和意念等“传染方式”伤害身体,被负能量传染侵害的人会采用语言和行为等直接方式攻击和伤害周围人群。
负能量引起的伤害隐蔽而且持续,破坏力惊人。西方国家大多有心理治疗的传统,心理诊所和心理医生非常普遍。中国的心理辅助和治疗才刚起步,人们对这一领域存在严重误解,很多人把出现心理问题的人粗暴的等同于精神病,有人甚至认为看心理医生和看性病一样见不得人。
杜鹏程知道负能量的厉害。他听了白溯的话立刻拿出玉瓷瓶把剩下的种子一股脑倒出来扔在何欢周围,心念转动真气运行,很快地上的勤娘子们相继发芽。
☆、开满鲜花的地铁
杜鹏程有了经验,加上何欢有意证明自己的诚意,这一批勤娘子长势比前几次都更好速度也更快。当然,何欢身周阴气也因为勤娘子吸收而逐渐变淡。当第一个粉嫩嫩的花骨朵冒出来时,杜鹏程额头上隐隐浮现出一道玉带草的叶子,很快又隐匿不见。那只玉带草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仍然被久经训练的林岳捕捉到了。
他心中微微一颤,猜测刚才的现象很有可能这意味着杜鹏程的能力比之前有了突破。
第一个花骨朵仿佛是个信号,十六株勤娘子接二连三长出五十多个花骨朵儿,然后又从第一个骨朵儿开始,缓缓的、优雅的绽放出娇嫩的花朵。
夏桑改良过的勤娘子的魔力从花朵绽放之时才真正显现出来。没开花之前勤娘子主要靠根茎吸收阴气,数量少效果慢。开花后,这些喇叭状的花朵就成为一只只“迷你吸尘器”,吸收阴气的数量成倍数扩大。被花朵吸收的阴气经过一番转换后变成浓郁纯净的氧气,通过叶片上的叶孔释放出来。随着阴气吸收的数量增多,花朵的颜色也在发生变化,从最初的浅粉、粉红变成深红、紫红,当达到深紫色后花朵儿边缘开始卷缩、收拢,花朵附近的叶片也不再释放氧气,进入休眠状态。表面上看去类似于普通牵牛花日出而开、日落而闭的过程。
杜鹏程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勤娘子们看,当何欢外围阴气被勤娘子吸收干净、开始摄取她的魂魄时,何欢脸上出现痛苦之色。杜鹏程立刻命令勤娘子们停止吸收和转换。他脱下外套,把所有的勤娘子拢成一束用衣服裹住,又让何欢攀附住最强壮的一株勤娘子,然后对林岳说:“大师兄,可以走了。”
林岳点点头,弯腰抱起地上的孩子。
出门前杜鹏程施展起隐身术。站在门口的赵航和薛涛只看见林岳一人抱着孩子走出门。
林岳对二人说:“里面已经处理干净了,我们先走,剩下的就麻烦二位了。”
林岳和杜鹏程回到一号线苹果园时差不多十一点钟,当日地铁已经停运。师兄弟二人把十六株勤娘子栽进其中一辆列车的车厢天花板上,而何欢就在这姹紫嫣红的天花板下端坐。她的任务就是把这辆列车上乘客们产生的各种负面情绪凝聚起来交给勤娘子转换成氧气。
林岳当晚给他的战友李国兵打了个电话,希望他通融通融,让那辆被装饰过的列车可以正常运行。
李国兵起初没觉得是什么大事。在部队里林岳是出了名的少年老成,受伤复员后去了国安,国安的安全级别相比地铁运营只会更高。
第二天清早还不到五点钟,睡梦中的李国兵被急促的铃声吵醒。他一骨碌爬起来接通电话,待听完车检员汇报后他脑子里出现短暂空白。车检员在电话里吞吞吐吐的形容道“15号列车开满鲜花,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李国兵一边下地穿衣服一边心急火燎的给林岳打电话。他多年当兵形成的直线型思维简直无法想象开满鲜花的列车是个什么样子,在他脑子里所有没通过车检的列车只有两种情况——事故或者恐怖。
林岳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急的李国兵一遍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