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走了,下楼去,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金发被阳光染了一层光晕,她终于痛快了,平衡了,一无所有的,终究是一无所有,崇高的依旧崇高,卑劣的依旧卑劣,从来都没变过。
有人叫住她,“伊丽丝,你往哪去?”
“回家去!”她说,“我待够了,给一个愚蠢的人当秘书,我受够了!”
“你在发什么疯!夫人会生气的。”
“去他的夫人,我才不在乎。……我要回家了,我想我的父母,想我的妹妹,我想家里的阳光和沙滩,还有海边儿我们的小木屋。贝利,你要一起吗?这该死的愚蠢的女人整日琢磨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实在是受够了。”伊丽丝第一次说这么多话,她觉得开心极了,特别开心,仿佛一个脱水的鱼终于被放生到大海一样欢欣愉悦。
邢岚站在酒店的走廊,整个酒店的顶层都被她包下了,伊丽丝走了,周围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