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急的在殿中直打转,见她这样不当回事,心里刚要冒出些火气。忽然又明白过来,阿娇这是看明白了什么吧?
他走过去抽掉阿娇手中的帛书,直视阿娇,“娇娇,你既看出了什么,为什么不说?”
阿娇嗤笑出声,去他手中抢过帛书来,还是没有回答他。
刘彻已经隐隐明白过来了,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皇后,母仪天下,事再大再难能比得过天下万民?
“陈阿娇,朕叫你说!”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第一次直呼其名,更是罕见地带了怒气。
阿娇这才放下帛书,含着冷笑走到宣室殿正中悬挂的舆地图前,信手在地图上轻轻地点了一点。
还是什么没有说,重又坐回去。
刘彻狐疑地走上去,细细地看她指过的地方。黄河决口这一向是决于南岸,而她指的是黄河北岸。
北岸?
他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过来。脸色一瞬间变得铁青,狠狠地往图上砸去一拳。大声朝外喊道:“春陀,去宣太尉窦婴!”
阿娇翻动着书页,嘴角浮起笑容。
如果说以前的骄纵僭越,刘彻还能勉力容忍他。这次置灾区十六郡于洪水肆虐中,算是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