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合红着脸,怯生生地捧壶上前,斟了一盏酒。
谢都督并不作声,伸手握了酒盏,抬到口边,正要饮时,又顿住,将那酒盏放回案上。
他这一举一放搞得沈夫人心跳都陪着忽紧忽慢,见他始终未饮那盏酒,刚想怎样劝上一劝,却听那谢都督道,“这酒壶却是别致。”
沈长青忙道,“都督喜欢,赏脸拿去把玩。”
沈夫人一听大急,想要阻挠却又无那急智,仓促间想不出个合理的借口,只能眼睁睁见谢都督摆了摆手,便有随从上前收了那酒壶——
苍天啊大地啊,那里面还有酒啊!
这边厢沈秋合在席间转悠半日,也未得着谢都督半句话,再呆下去确然有失体统,只得尴尬地退往内宅。
沈长青此时方松了口气,拭汗道,“都督,小女——”
谢都督瞟了他一眼,“想不到沈郡守竟有效仿王司徒的雅兴……”起身道,“顾王爷命本督代为巡视益州三郡郡守,蜀郡这里,本督便算是瞧过了。”说着便拂袖而去。
沈长青在心中骂了那不晓事的老婆十七八遍,脚下却不敢耽搁,急急撵了上去,一路走一路解释。
那谢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