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像利针一般由耳入心,扎得浔阳险些失足跌倒,好在莲珠扶得牢。浔阳站稳了脚,眼前晕眩了好一会儿,正要张口问那小厮唐近伤势如何,却又猛然想起唐近向来不忍劳累马匹,出行只靠双足又怎会堕马。
眼前渐地清晰,浔阳理了理裙摆,从容问道:“是哪位唐大人?”
那小厮显然心虚,浔阳这一问立刻失了底气,怯怯道:“是大理寺……唐近唐大人。”
“是吗?”浔阳微挑秀眉,纵是唐近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也不该会有人报信报到她这儿来才是。不知这人是奉了谁的意来诓她,目的又是什么。浔阳假意信他无疑,问道:“伤势如何,可请大夫了。”
那小厮砸巴砸巴嘴,眼珠子转了又转:“伤得厉害,大夫说怕是不行了,唐大人让小的来传信,想见郡主最后一面。”
“人在何处?”
“在城南的一处荒废的宅子里头。”小厮总算是传完了话,如释重负一般,丝毫没有查觉出浔阳根本不信。
公主府在城东,唐府在城北,唐近好端端怎会往城南去。堂堂大理寺卿受了伤不去医馆,躺破宅子里头做什么,这编谎的人当真可笑。浔阳抬眼望了望将黑的天色,她若真去城南应该要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