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学会威胁人了,还不跟人家娘子道歉!”又冲护卫们道:“去把马车架过来!”
“哎呦!四叔你干嘛呀!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还带回来这么漂亮的姐姐,姐姐,姐姐救我啊!”彰儿躲着他的手,跑到阮烟雨身后躲起来,拽着她的袖子求饶。
阮烟雨尴尬地恨不得马上走,但听他求得可怜,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位郎君饶了他吧,小孩子顽皮是天性,想来他很少能独自出门,也是闷得可怜了。”
彰儿从阮烟雨身后探出头,点头如捣蒜道:“就是!就是!”
那少年红着脸,拱手道:“真是对不住,我侄子顽劣不懂事,不知娘子如何称呼,回头我好登门致谢。”
“对啊,对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彰儿也想起来阮烟雨刚才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嘟着嘴道。
阮烟雨微微一笑,摆手道:“不用登门致谢,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姓阮,今日是和兄长一起来看文斗的,既然彰儿已经交给你,我就先回去了。”
她说着就走,那俊院虽然是老牌书院,但竹贤书院却也是新起之秀,且更注重培养学生的文采,并不一味迎合科举而教学,我早就想看看,不如和娘子一起吧。”
他眼波本就明亮,这般羞涩的看人的时候眼神就变得让人有些不敢直视,却偏偏澄澈明净,单纯得让人无法拒绝。阮烟雨被他看得不自在,也不回答,低着头向前走。
那少年刚要追上,一回头见彰儿腾腾几步就要去抓阮烟雨的手,脸一黑,直接拽住他的领子,命令道:“李宽,送大郎君回府!”
“是!”那叫李宽的高大护卫一躬身,直接和另一个护卫一人一边将气得愣神的彰儿架起来上了马车。
“四叔!你不够义气!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姐姐!姐姐!”阮烟雨回头看来的时候,马车已经伴着彰儿的求饶声远去了,那些护卫也都跟着走了。
她有些不忍心地看向那俊美少年,少年被她看得心里软乎乎的,笑着道:“你不用同情他,这孩子最厉害的就是装可怜了,今天这样的戏码每过几天就会上演一次,他五天里能有两天去上学就不错了。”
阮烟雨顿时轻笑出声,河风送来阵阵莲花清香,眼前的少女笑容如水,眼波盈盈,少年一时竟看痴了去。阮烟雨红着脸低下头,转过身向前走去,霜竹瞪了那少年一眼,这少年模样真是好,不过怎么有点傻乎乎的
少年回过神,羞窘地挠了挠头,几步跟了上去,柔声道”
感觉到他正热切切地看着自己,阮烟雨也不敢看他,低着头小声道:“我十三了。”
李瑄听了就咧了嘴笑,阮烟雨疑惑地看向他,也不明白他笑什么,霜竹皱眉看了他一眼,心道,这少年不会是看上她家娘子了吧?
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原先人群聚集的地方,阮烟雨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来的人比刚才多了两倍不止,而人群中央两个学子相对而立,正高声说着什么,显然文斗已经开始了。阮烟雨挂心哥哥,快步走过去,踮着脚往里面看,可是人实在太多又多是男子,阮烟雨个子又不是很高,除了一层层的脑袋什么也看不到。
“咱们去那边吧,那边有个小坡。”李瑄走到她身后道,伸手指着稍远处的一处土坡。
阮烟雨见那边人不多,点了点头,跟着他走了过去,站在坡上的几个寒门学子模样的少年见一个俏生生的小娘子过来都有些不知所措,一个个红着脸让开一块空地,阮烟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福了福身子,几个学子手忙脚乱地还礼。
阮烟雨眼睛寻找着阮弘,可是阮弘没看见倒是先看到了杨文修清瘦温雅的身影,他穿着正德书院的学子服,站在最前列,神色清冷地看着场中的论辩。阮烟雨目光微凝,又神色自若地转开,所以没有看到李瑄看到杨文修时突然皱起的眉头。
☆、吾兄文采精华
场中的论辩很快就结束了,看学子们的反应好像是正德书院占了上风,人群喧闹了一阵儿,对面一位锦衣华服的少年昂首走了出来,神态倨傲,看着就让人不喜。
阮烟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李瑄已经嗤笑出声”
阮烟雨转过头道”
李瑄笑了笑,道:“朝霞长公主的嫡长子,京城一霸,谁不认得,这人有些小聪明,没什么大才,只是仗着他娘作威作福罢了,是个极其记仇半分亏都不吃的性子,讨厌得很!”
他们身边的几名学子也赞同地连连点头,只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要和这家伙论辩,阮烟雨抿唇一笑转回头看向场中,眼睛却瞬间睁大,忍不住惊呼出声:“哥哥!”
只见竹贤书院这边一名俊美高挑的少年越众而出,负手立在场中,乌黑长发和蓝色发带随风飞扬,可不正是阮弘!阮弘不是锋芒毕露的性子,阮烟雨想也知道哥哥为什么主动对上刘三郎,不由拧紧了帕子。
“是郎君!是郎君!”霜竹没有想那么多,看到阮弘兴奋地说道。
李瑄颇为关心地打量着阮弘,见他和自己年纪相仿,但身姿已是挺拔便知有武艺在身,偏偏模样俊秀都雅,临风而立,颇有几分君子之风。再加上他眉眼间与阮烟雨有几分相似,所以看起来十分温和亲善。
而那几名学子则面面相觑,其中一位容长脸的少年好奇道”
“是,诸位郎君认得我兄长?”阮烟雨回过头,望着他们道。
几位少年闻言都是一笑,那容长脸的少年道:“我们也是竹贤书院的,是阮五郎的同窗,只是今日不上学,所以没有穿学子服,娘子可要去前面看五郎论辩,我们可以护着你过去。”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