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遥长叹一气,然后走进展亦清所在的病房。
他的烧已经退了不少,但他心里的伤痛,怕是难以消退,难以抹灭。
疼……
柳荞还未完全清醒过来,但她直觉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处都很疼,尤其是头部,更是疼得像是要四分五裂一样。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脑袋,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缠着像绷带一样的东西。意识挣扎了几下,她睁开眼,便看到医院里惯有的白色。
她略显艰难地坐起身子,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可是等了片刻仍旧没有医护人员前来。想了想,她索性下床穿鞋,然后扶着墙壁走出去。
她颤颤巍巍地扶着过道上的扶手走到走廊尽头的咨询台,声音轻缓而无力:“请问……”话音未落,她便被前方急冲冲走过来的男人撞了一下。
男人低头歉然道:“对不起。”
她扯了扯嘴角,无力地笑笑:“没关系。”
闻声,男人猛地抬头,然后怔怔地看着她。
柳荞看到他这个样子,亦是一愣。
“柳……老……”男人看起来喜不自禁,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索性放下手里提着的水果和早点,然后按住她的肩膀,说:“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