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科室的医生护士们也开始和斯特兰奇产生一样的困惑,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在所有人都没察觉的情况下进到一间锁上的办公室内还只为了每天送一束花呢。
斯特兰奇甩上门,烦躁地扯松了领带。几天积攒下来的不爽让他头一次没有先换上医生的工作服,而是走到桌旁,拿起那张他已经十分眼熟的卡片。
他相信奥罗拉·霍尔小姐一定是让花店的老板代写的卡片,但这位花店老板的遣词实在过于匮乏,除了第一天写过热烈的诸如“我对你一见钟情”的表白以外,后来几天都是规规矩矩地只写着:致亲爱的斯特兰奇医生。另附上那位霍尔小姐的姓名。
修长而指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卡片的纹路,但有些洁癖的斯特兰奇绕过了写有字迹的那些地方。尽管平心而论,斯特兰奇承认那位温妮小姐的字十分地优雅,不仅仅是娟秀或者好看的范畴,甚至和那些荧幕里头贵族的羽毛笔下的花体也不遑多让。
但那又怎么样?
斯特兰奇把卡片揉成团,轻轻一掷,正中桌子底下的垃圾桶里。
外科医生的上班时间没有固定的闲忙之分,有手术的时候一个个都像个不停的陀螺。即使是斯特兰奇现在身处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