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呵出一口白汽,然后有些愣怔地看着雾气消散在寒冷中。她的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纠缠她:“我为什么那么在意克洛斯汀?”
是的,佩里的一番话将她连日来所有的逃避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她再怎么强调自己的讨厌、再怎么板着脸,再怎么避而不见都是自欺欺人。
难道,选择成为卧底真的做错了吗?
黛拉蒂娅在雪地里晃悠到深夜,直到呼号的北风将她的手脚都冻得麻木,她才眨着结霜的睫毛回到了屋子里。门板隔绝了寒冷,将斗篷解下来抖落掉一身的雪后,她感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温暖的炉火前融化了,她搓了搓冻红的双手,正巧看到佩里端着烛台从查克的那间屋子出来。
“佩里。”她叫住她:“克洛斯汀还在那间屋子里吗?”
“嗯,他状况稳定了,好像马上要送回地牢里去吧。”佩里说着,却看到黛拉蒂娅皱起了眉头。
“地牢里又湿又冷,他现在那么弱,难道我们要再把他绑起来吗?”黛拉蒂娅语气有些生硬,佩里不由得尴尬起来:“那……让他去哪?这里没有单独的房间是给他准备的啊。”
“这样吧,先送进我的房间,我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