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谁小气,谁幼稚,谁无聊,谁臭脾气,谁脏不拉叽了!”
徐文思也打阮东阳。
阮东阳甩徐文思一脸半融化的雪,徐文思给阮东阳半边脸的泥巴,两人一愣,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同时放手,靠着墙,大口喘气,徐文思说:“东阳,你真小气。”
“废话,你兄弟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你不小气?”阮东阳问。
徐文思看向阮东阳问:“是兄弟吗?”
“当然。”
“棠棠也是兄弟吗?”
阮东阳想了想,转头看向徐文思,嘿嘿一笑,俊朗阳光,说:“是女兄弟!”
徐文思也笑笑。
“东阳,换好衣服了吗?”于棠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还没有。”
“快点,外婆说让我们去厨房,把煮好的羊蝎子吃了。文思,你也过来。”
“好。”
阮东阳穿上徐文思的干净衣服,与徐文思、于棠围坐在厨房的煤球炉子前,煤球炉子上架坐的是一口小铁锅,小铁锅里炖煮的是新鲜的羊蝎子,乳白色的汤汁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弥漫着阵阵令人垂涎的肉香,于棠、阮东阳、徐文思一人拿一块啃着。
“要是小胖也在就好了。”阮东阳说。
“那就不够吃了。”于棠笑着调侃。
阮东阳、徐文思听后地哈哈笑起来。
随着笑声一阵阵地传出来,厨房里的白汽跟着传出来,很快消失在雪夜了,雪还在下,像鹅毛似的,慢慢的,地上、墙上、瓦上、树上再次积累一层厚厚的雪,为整个大地穿上一层白白的衣物,纯洁的如谢家老宅厨房内三个初三学生的关系。
“于棠,这块肉多的,给你。”阮东阳说。
“我想吃脆骨。”于棠说。
“文思,你别吃,把脆骨给于棠吃。”
“那我吃什么?”徐文思问。
阮东阳说:“你吃骨头吧,补钙,再不补,你就打不过我了!”
于棠声音软糯地说:“打架是不对的。”
“胡说!该打的时候,绝不能怂!”阮东阳说。
“你才胡说。”于棠软软地反驳他。
“你胡说。”
“……”
随着厨房内的欢声笑语以及吵架声,夜渐渐深了,整个小镇子渐渐安静下来,于棠和老太太睡在东屋里。阮东阳、徐文思睡在东屋,睡着睡着,阮东阳转个身抱住了徐文思,徐文思热的推阮东阳,才把阮东阳推开,阮东阳又抱住徐文思。
徐文思在睡梦中皱了下眉头,到底是不抵睡意,任由阮东阳搂着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小胖打来电话找阮东阳,委屈地控诉阮东阳不打招呼就去了于棠外婆家,太过分了,小胖表示他也要来小镇和他们玩,被阮东阳喝止:“你来了谁帮我喂大黄、大橘和小花?”
小胖无言以对,小胖是北州市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是北州市人,逢年过节走亲戚也在本市走动,大部分情况是接爷爷奶奶或者外公外婆到他家过节过年,所以他基本不离开烟厂家属院,而阮东阳一家是新北州市人,祖辈并不是北州市人,奶奶外公外婆尚在,所以遇到大节,一家还是会去奶奶那儿过,少则三天,多则七天,这个时候大黄、大橘、小花就都是小胖来喂来遛了。
小胖任务繁重,来小镇的念头被打消,阮东阳也仅在小镇死乞白赖地待了两天,因为徐文思要去他妈妈家待一个星期,等待徐牧成接他,然后去奶奶家过年。
阮东阳回州市这天,天气晴好,泥泞的路面已没了水渍,土壤渐渐凝固、板实。但是天气比下雪时还冷。
于棠把阮东阳送到公共汽车站跟前,问:“我外婆家的电话号码你记了吗?”
“记了。”阮东阳笑嘻嘻一说,露一口白牙,忽略他的坏脾气,其实还挺暖的。
“那到家后,给我打个电话。”
“好。”阮东阳紧带子,看着于棠微红的小脸,问:“你冷吗?”
“不冷。”于棠说。
“怎么会不冷呢?你脸都红了。”
“风吹的,我出来时忘了带围巾了。”
“我有。”阮东阳开心地说,终于有机会送东西了。
于棠微愣了下,问:“什么?”
“我有围巾。”
“不用,你带着回去吧。”于棠还未说完,就见阮东阳里拿出一条粉色围巾。
“你——”
“送给你的。”阮东搭在胳膊上,空出来的两只手给于棠系围巾,一圈又一圈绕好之后,满意地看着被粉色衬的更加水灵的于棠说:“好看!”
于棠:“……”
阮东阳又掏出一顶粉色的毛绒绒的帽子,给于棠戴上,而后左看右看,确定扶正了之后,笑着说好看。
这下于棠惊讶了,问:“这个——”
“也是送给你。”阮东阳说完,又取出粉色手套,拉过于棠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给于棠戴上一双手套,然后满意地看着于棠的头、脸、手,笑着说:“特别好看。”
“北州的,到北州的,上车就走了,上车就走了啊。”这时,路边公共汽车上的售票员站在车门口大声的喊。
等车的乘客一蜂窝地冲上公共汽车。
阮东阳转头看一眼,然后对于棠说:“我走了,明年见。”
“好。”于棠说。
阮东阳转身跑上车,挤到一个车窗前的座位,探出脑袋冲于棠挥手:“回去吧,年后早点回来,你要是不早点回来,我还来找你!”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