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平时尽会调皮捣蛋捉弄雾水弟子,没人知道杜杜在后山活了多久,也没人知道为什么雾水山只它一只猴子。这只猴子干尽了坏事,捉弄坏了雾水山一班弟子,大家只要一见它就会立马逃得远远的。但有一个弟子却不怕杜杜,杜杜非但不捉弄他反而与他十分亲近,杜杜很听这名弟子的话,也经常为了找他离开后山,这个人就是何忧。当然,何忧嘴里说的杜杜擦剩的药,也便是姜雪月手中这瓶了。
杜杜擦剩下的药?有没有弄错,杜杜受伤擦药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三年前的药二师兄给她擦!……不会越擦越坏吧?算了,药应该没问题吧。
尖嘴鸟儿看着姜雪月取药涂手,站在树梢冲何忧不乐意地叫了两声。何忧走过去一个掌风扇飞灰蓝小鸟,眯着两眼警告道:“呐,你主人是叫你来带路的,不是来惹事儿的,再不给带路,小心我一会告诉你主人,叫他拔光这美丽的鸟毛,到时候……”
小鸟儿耷拉下脑袋,扇着翅膀慢慢在柳树里穿梭。
“走。”何忧提醒姜雪月道。
二人跟着小鸟在柳树间打转,小鸟儿时不时转转小脑袋看看身后,确定两人没有走丢才会继续前进。它飞得很低很慢,十分容易被发现。几个弯子下来,柳树中间转了又转,地上突然出现了一条幽静的小路,灰蓝色的尖嘴鸟突然鸣叫一声,随即扇动翅膀如离弦之箭穿过路旁盛开的花卉,眨眼工夫消失不见。
姜雪月见小鸟要跑,也急忙动身穿过路旁草木,这一穿令她傻了眼,先前从上官府门外轻易便能看见的高大楼阁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楼阁后面耸立着一座巍峨陡峭的山峰,与府门外的莲花池遥相呼应,寓意“环山绕水”;脚底下宽阔的青石板路直通楼阁,四边房屋以楼阁为心向外扩展,雕梁画栋、檐牙高琢、木柱弥香,古朴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侍女侍童脚步匆匆的行走在房舍道路间,锦缎衣衫丝萝裙,每个人都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对于外来的姜雪月、何忧既不感到惊讶也不感到好奇,仿佛这两人是浮云空气。
看着她身边面无表情时而来往的侍童侍女,姜雪月心里有些奇怪:难道,他们看不见她吗?这地方太诡异了!
远处,一位身着紫衣的俊俏公子渐渐朝二人走来,何忧看着那身紫衣眯了一会儿眼睛,随后阴阳怪气笑了起来。
姜雪月不明所以,“二师兄,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何忧整整衣衫,咳嗽两声站好。
“想必二位便是我那爱故弄玄虚的哥哥口中所说的贵客了。”紫衣公子满脸笑容迎了上来,人未至然声先闻。
“正是。”何忧回答。
紫衣公子在二人面前停步,“哦,二位是如何寻得上官府的?”
“是……”
“自然是一只灰蓝色的小鸟领我和师兄进来的。”姜雪月抢答道,言语中防备而疏离。这个人她记得,前天被一帮少女砸团扇的上官三公子——上官子棋。
上官子棋低头看何忧身旁的紫衣小姑娘,不禁眼前一亮,“敢问姑娘是……”
“姜雪月。”姜雪月抱剑答道。
“哦,原来是雪月妹妹啊。”上官子棋显得犹为热情。
谁是你妹妹啊!姜雪月默默翻翻白眼,她可是见了前天这人勒马回头,扔掉团扇逃之夭夭戏弄一班女子的场景。
上官子棋见姜雪月略微变脸,心里奇怪,却也赶紧岔开话题,“二位快随我走吧,恐怕这会儿大哥在邀月亭等急了。”
“也好。”何忧笑笑。
穿过几栋拱门绕过几条香花扑鼻的曲径,一湖碧荷出现在眼前。粉色的荷花或含苞待放,或掩叶半遮面;湖正中立着一座小巧精致的亭子,四面以轻纱罩住,隐隐绰绰可见里面人的身影;光滑的柳木桥直通小亭,间有锦鲤桥底穿梭。
上官子棋看亭内绰约的人影,扬声道:“大哥,人已经带到了,莫要忘了先前你答应弟弟我的事情。”
亭内含笑肯定:“好,自不会忘。”
上官子棋喜上眉梢,转头对身后何忧、姜雪月道:“何大哥,雪月妹妹,邀月亭已到,二位请自行进亭,我就不便耽搁了。”
何忧点点头:“有劳。”说完自顾自踏上木桥朝邀月亭走去。姜雪月亦谢了上官子棋,紧随其后。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邀月亭,只见邀月亭内两边各置一石桌:左边放着用莹白玉盘盛放的时令瓜果、精美点心,玉瓶装着的甘洌美酒;右边就桌刻着一棋盘,盘上已经放有黑白二子,盘边就近坐着一位手执白棋的紫衣公子,此人自不必说,定是上官子襟。只见他此时眉头微锁,紧盯棋盘,看似遇到了难题,有些举棋不定。
何忧也不打搅,进了亭在左边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就自顾自的喝起桌上美酒来。场面安静得诡异,姜雪月一度陷入尴尬,只好看荷花打发时间。
过了许久,伴随着清脆的碰撞,白棋终于落盘。上官子襟眉头舒展,站起身来,高兴的冲着喝酒的何忧道:“何忧兄,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何忧自顾自斟酒:“一切皆好,恭喜升任少族长。”
上官子襟摇摇头,笑道:“倒也算不得恭喜,此次下山实为难得,你我二人许久不见,须得在上官府多留几天才是。”
“不了,此次要事在身耽误不得,我还有些事情须得问你,一会儿便走。”
“你所要问的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