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清澈无害如小鹿般,既带了骨子里的温顺,在那温顺中又含了一丝疑问的目光,容七突然有些词穷。
眼下这么个局面,任是谁看了,都是一副她色心又起于深夜中扒了美少年衣物的案发现场嘛。
她不能带坏小孩,于是容七一不做二不休,又在那光洁肌肤上重重摸了一把,道:
“好滑啊。”
小孩只来得及对她淡淡一笑,便又昏睡了过去。
她做贼心虚般,擦擦额角的汗。
看一眼一旁未受影响闭目养神的江衡,心中暗叹一声,真是漫长的一夜啊。
事情在第三日终于有了转机。
彼时正值日出,初阳刚升天色微亮,却是不平静的一个早晨。
停在树梢上的鸟儿许是察觉到危险与不安,在容七睁眼的一瞬间,突然叽叽喳喳闹作一团,慌张地扑扇着翅膀在天上盘桓,而后又四散开,各自飞向不同方向。
这些花鸟虫鱼,家禽野兽天生便敏锐,较之人,总要未雨绸缪些。
同样敏锐的,还有另一人,眼睛一眯身子一闪,已经不动声色地藏匿于一颗粗壮树上,树的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