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冷,米兰竟有些全身发寒。
明明之前还说无需老樊去生死坡的,现在忽然又改了主意。
她发现自己从未看懂过哥哥。
樊爷:“是。”
“你知道生死坡是什么地方吗?”
樊爷沉默。
白夜看着天边慢慢从太阳周围脱落的朝霞,第一缕晨光映在他脸上,镜片折射出淡淡的绿光,“我为你哥在那里立了个衣冠冢。”
“这么多年,你也该去看看他了。”
樊爷还是那个字:“是。”
在他旁边的米兰缩了缩脖子,“哥,我先回房了。”
白夜点点头。
樊爷汇报完事情,几分钟后也跟着离开了。
他的房间在西北角,太阳已经整个出来了,屋檐上挂着的白霜还未散去,铺陈出寂寥的冬日光景,他多看了一眼,慢慢走进屋子。
白夜性情怪癖,所有的屋子都没有装暖气,触目所及,一切都是冷冰冰的。
椅子更是冷得瘆人。
他没有坐,在屋里走来走去。
白夜到底是什么意思?去生死坡?而且只是让他准备一下,根本没有说具体的时间,也没有说谁会随行。
樊爷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