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顿时弥漫在偌大的客厅里,那名惊吓过度的侍女,在尖叫之后,顺势摊倒在地上,脸色蜡白,嘴角一直重复着‘这是太太让我做的……’
迅速凑上來的保镖,在清理尸首的同时,连带着那这名‘胡说乱讲’的侍女拖走,地上的血迹,在不到两分钟内便被清洗干净,而这个过程中,一直含笑不语的肖大官人,紧盯着对面,如坐针毡的‘罗老三’。
“茶是好茶,上等的碧螺春,即使在华夏,这样的好茶,也不是谁都能喝上的,可宴无善宴,貌似应该动怒的该是我,而非你吧。”就在肖胜说完这番话之际,那名原本居于‘罗老三’身后的中年男子,突然轻笑了几声,绕过了沙发,径直的坐在边侧,轻声道:
“不知这次你來,是寻仇,还是寻求合作,哦,忘了自我介绍了,吉鲁……吉鲁罗德里格斯。”听到这个名字,肖胜眉头紧锁几分,随后反问道:
“贵公子是里尔。”后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但还是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
“哦,久仰,久仰,说起來,我跟贵公子在前段时间,还有所交集,不过相较于你侄子费尔的睿智,他的所作所为,还欠缺一些火候,最起码在大局观上,他还跟费尔相差甚远。”听到这话的吉鲁,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惊愕,自家儿子什么样一副德行,他虽不愿承认,但也事实确确实实就摆在面前,只不过,被旁人这般当面直言,对于吉鲁來讲,还实属第一次。
“怎么,脸谱老弟与我那个侄儿关系不错。”旁敲侧击的一番话,其目的性,也是在探明肖胜此次來这的真正目的。
“岂止是不错,八拜之交,他的事,你也可以看成是我的事,毕竟,在以往的合作上,我们很愉快。”肖胜不急不慢的一句话,着实向‘罗老三’以及吉鲁透露出了几个信息点,首先他來此的目的,不单单是为了寻仇,也有为费尔撑腰的深意,其次,一系列威慑的行动,并未真正涉及到在座几人的生命安全,说明他來此,又不完全是为了寻仇。
最后,他以此向几人证明着自己的态度,间接表明自身的立场,至于双方,下面能否心平气和的谈下去,就要看吉鲁方,是否愿意配合了。
“那照你这样一说,咱们之间应该真的是‘误会’了,啊,哈哈……”作为罗德里格斯家族这一代,最具权势的男人之一,吉鲁所表现出來的气度,绝对是他兄弟‘罗老三’拍马赶不上的。
就从目前而言,无论是肖胜与教廷方,还是费尔与叔伯方,都未撕破脸时,这样场面上的和谐,双方都是要去维护的,继而,对方的这一番话,便有缓和刚刚紧张气氛的深意。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无论古力先生以及他的太太,如何的‘排挤’我,我都未有出手,我总觉得,有些误会说开了,要比争锋相对的好,但一切大前提,都是他得拿出应有的诚意。”
“哦,不知脸谱老弟嘴里所说的‘诚意’是什么。”在说这话时,吉鲁狠狠的瞪了自家兄弟一眼,事态之所以延伸到这种,他们无法掌控的地步,完全是因为这厮的激进行为,如若说飞机上所发生的一切,仅仅是个支点的话,那么‘罗老三’,诱骗河马出现,并进行围堵,则成为了实在实的导火索。
现如今,整个大局,都已被对方所控制,吉鲁即使有心力揽狂澜,但奈何现在实力过于悬殊,这才有一直被肖胜牵着鼻子走的现状。
“一份合约……”在肖胜说这话时,手臂后仰,会意其深意的河马,迅速从腰包内掏出了一份,事先拟好的合同,略有些褶皱,但上面所写的条条框框,一定会让对方‘肉疼’。
直接甩手扔到茶几上,肖胜的一番姿态,显得极为‘嚣张’,但又现在的大环境下,对面只能敢怒不敢言,相较于吉鲁的不动神色,古力在浏览这份合同之时,则倍显愤然。
來之前,肖胜想过千万种‘作死’的装逼方案,但每一条都显得不够‘高调’,而且内容也过于单一化,时间久了,只会让对方好了伤疤忘了痛。
但从商业的角度,剥夺‘罗老三’现在所拥有的执行权力,不但能送给费尔一份‘高大上’的见面礼,更能让他们叔侄俩的关系,达到一种无法挽回的地步,按照肖胜的意思,既然你选择了与我合作,就别跟我左右逢源,大家既然坐在一起畅所欲言,有私欲咱不怕,就怕你那这份私欲无限放大。
一石二鸟,既让罗老三肉疼,又能把费尔牢牢的捆绑在自己阵营里,有他这个‘内应’,肖胜想了解一些罗德里格斯家族的内幕,就容易很多了。
“砰,你还不如去抢……”这是古力,也就是罗老三在看完这份合同后的第一反应,先是勃然大怒的拍响了桌面,随后怒发冲天的对着肖胜嘶吼着……
相较于他的失态,随手放下合同的吉鲁,则要显得沉稳的多,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以及再看向肖胜时的那份‘玩味’,都突显着这位‘老江湖’的定力。
“这好像是我们家族内部,需要协调的事情,你一个外人,无权干涉吧,这事放在哪里,都不会有人同意的,更何况是在罗德里格斯家族呢,你觉得,我们会同意。”
“不会。”
“嗯。”面对肖胜的直白,吉鲁显得很是诧异。
“正是因为你们的不会,才给予了我动手的借口,你说你要是爽快的签字了,不看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