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成夏也秉持着他们一贯的风格,打算忽略老师的眼神,继续跟他谈下去,没想到老师却主动问道:“你们的戒指是……?”
成夏时溆对看了一眼,没想隐瞒:“这是婚戒,我们在一起很多年了。”
陈笑看着眼前这两个已经长成大人的大孩子,沉默着抚摸了一遍成夏手上的戒指,冰凉的金属材料在这个孩子的无名指上扣得相当服帖,一看就知道这个银环已经在这只手上待了许多年月。
成夏静静地看着老师,陈笑忽然莞尔道:“有了能走一辈子的人就好,你们很好……”
陈笑想了想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的那些事,笑着问他们:“我记得当年你们还被同学拍到照片,闹到我这儿来了。那个时候你们不会就交朋友了吧?”
时溆回道:“是啊,只是那时候是绝对不能暴露的,所以我们还想方设法把您骗过去。”
成夏回想曾经,发现好像的确有这么一回事,而且当初他还为这事担惊受怕过,如今一回想,恍若隔世。
陈笑开始跟时溆细细地聊起来,说的都是成夏都快忘了的事,现在听着两人将以前的故事复述一遍,仿佛用水彩在褪色的画上抹了几笔,那些痕迹竟很快又清晰起来。
“……没想到啊,当初主任还叫过你母亲多注意你的事,结果你们还是没分开。”陈笑回忆到这,禁不住摇了摇头,说了声世事难料。
“嗯?”成夏和时溆听到这里都愣住了,总觉得他们是听错了,或者又是老师表达有误?
“那个,”成夏忍不住打断了老师的继续回忆,“老师你说的‘你母亲’是指时溆的妈妈吗?段长,就是主任以前找过她?”
陈笑点头:“对啊,那时候我也在场。我记得很清楚,就在叫你们问话之前,主任先叫了家长。”
陈笑顿了一会,然后对时溆说:“你妈妈素质真的好,要是其他家长听到这种事少不了情绪激动一顿,可是你妈妈听完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主任只是跟她说你期末考得很好一样。”
成夏右手无意识地摩挲起无名指上的戒指,嘴里喃喃了一句:“伯母知道?”
陈笑没听清,疑惑地问成夏他说什么。成夏很快回神,笑着把这个话题盖过去,继续跟老师回忆往昔。
这个同学聚会办得挺成功,至少没有成为现在人经常吐槽的攀比、找关系场所,聚会其乐融融地开始,其乐融融地结束。
成夏和时溆在聚会最后跟章罄还有最后才出现的祁边戎道了个别就开车回去了。在车上,成夏终于压不住话头了:“你说老师说的是真的吗?伯母早就知道我们的事?”
时溆:“老师说的肯定是真的,可这不一定意味着妈知道我们在一起吧,她可能没把当初段长的话当回事?”
成夏盯着前视镜的流苏,否认了时溆的想法“怎么可能,就算当初不认为这是真的,可是后来……我们大学特意调到一间宿舍,毕业以后买了一栋公寓住,这些她怎么可能不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