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年,韩医者宣布他虽然保住了性命,但无法再上战场了。萧锦初默不作声地接管了他的凌月,再不曾归还。
也是在那一年,他用黄内侍和胡舍人换回了一道圣谕,正式册封萧锦初为校尉。从此,她从被保护的人成为了保卫者,挡在了他的身前。
仍是在那一年,京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的大兄从太极殿的御座上被扯了下来,他的三弟南平王死于赴京途中,而他,成为了九五至尊。
岁月如同幼时抽动的陀螺,转得飞快。似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沧海桑田,人事全非。他却又再度与萧锦初躺在了一张床上,如同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似乎是昨晚的一场大雨洗刷了所有阴霾,窗外月光皎洁,如水银泄地,萧锦初听到了一阵低笑。
“师兄?”她不太确定地喊了一声。
回答她的仍是断断续续地笑声,像是竭力忍耐但没能忍住的那种。这一下,萧锦初毛骨悚然起来。
卫潜是很难得笑的,他最多的表情其实就是面无表情。不管作为三军统帅,一州刺史或者是天子,都需要恩威并重,不能轻易让人猜到所思所想。就算面对萧锦初时,卫潜的笑容也不多见,更不要说